“多谢大师兄。”张角回神,躬身道谢,而后双手接过那根棍子。他感觉很奇怪,他内心无比确定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根棍子,却不知怎的出现一种熟悉感。
“嘿!这可是好宝贝,是天雷击在那建木上劈下来的东西,唤作九节杖。这铁公鸡平日里一毛不拔,抠门得很,今日不知抽了哪门子风,你小子有福啊!哈哈哈啊。”于吉见张角接过那节杖,有点得意忘形,一边大笑着说一边往张角这儿凑,想看看这节杖。
“啪!”左慈一巴掌突然抽在于吉后脑勺上,直把于吉抽进了地下,只露出一颗脑袋。
于吉张嘴就想大骂,却被左慈伸脚一靴子塞进嘴里。他面目通红,犹自呜呜呜个不停。
“方才你干师兄说的不错,这节杖确是建木的一部分,而今建木已然绝迹,也算是比较特殊了,加之持此杖能使人心境空明,对修道有些帮助。师兄我身无长物,只有此节杖还算是有点稀罕,便送给小师弟作见面礼吧。”左慈笑容和煦,目不斜视的着张角,像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干师兄?”张角发懵。
“把于字凸起的那一点点钩去掉,可不就是干了么。”左慈笑着解释,又低头看向脚下的于吉。
“你说对吧?干师弟。”
“呜……呜呜!”于吉眼神欲喷火,看着左慈,嘴里不停嘟哝着。
“额,还…还请放了于师兄。”张角手持九节杖,面色为难的说。
“看在小师弟的面子上,我便放了你,出来之后你若再敢不忿,我就把你困在此地几年,夫子常教导我们师兄弟之间要和睦相处,你却老是不听,常常冒犯我,唉,师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教导你。你看看咱们小师弟,多学学人家。你看人家多么知道尊敬师长,单纯善良又老实,再看看你呀,唉……”左慈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着于吉教训了一通,止不住的摇头叹息。然后才把脚抽了出来。
于吉从地里一跃而起,地上的竖坑竟慢慢的闭合上了,不留痕迹。
于吉起身后站到张角后面。红着脸瞪着左慈,嘴巴紧绷着,胡须一跳一跳的。
“是不是还不曾领会为兄刚刚的教诲呢?”左慈看向了于吉,与他对视。声音很是温柔地问道。
“哼!”于吉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再看向他了,别过头去。
“我本在那甘陵城与那国相饮宴,你们在此稍待片刻,待师兄去告个别,顺便告知那些东西是我拿的,然后我们就出发。”左慈指着于吉腰间的布袋对二人说。
“好,听师兄的安排。”张角鞠身又是一礼。
张角行完礼,抬头就不见左慈的身影了,只听见于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老货!多大的人了,还整天一副少年郎的模样,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