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庐阳书院的教习,这段时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走过他的门路,使出过各种手段想通过他将自家子侄送入庐阳书院之中。
毕竟有举人身份的教习,在庐阳书院的地位是颇高的。
只要他开个口,将自家子侄送入庐阳书院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说是这么说,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这事情也好办一些。
只要是钱都塞够了,人情都给足了的话。
那教习答应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顺手的事情罢了。
不过对于一些人而言,这件事情可是触碰了他们的原则。
也是他们的底线。
教书育人,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材。
这是这类人共同的理想,也是他们的坚持。
毕竟不少书院都是因为塞进了一些顽劣不堪的二世祖,最后导致学院的“风纪”败坏。
最后一个“栋梁之材”都没有培养出来,倒是出了不少的人渣。
对于一些理想主义者而言,这绝对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正巧,无望于仕途的李白崇正是这种人。
否则的话,以他的才能不说当大的官。
当上个县令,当上个教谕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李白崇虽然懂得一些东西,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与一些人同流合污。
正是他没有走好关系,最后也就只能是回家教书了。
即便是教书,李白崇依然是没有放弃自己的坚持。
“廷晖是个读书人的种子,是黄家村的希望!”
“他也是个有本事的,有能力的!”
“前些日子县老爷在锦湖与民同乐时,曾经出了一道题,众士子都没能解出来!”
“只有晖哥儿在须臾之间解了开来!”
“如此才华,若是让他继续在黄家村蹉跎下去的话,实在是埋没了他!”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带着他来见你!”
老族长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的表哥,他希望从自己表哥的口中得到准确的答案。
“黄廷晖?”
“对,就是这个名字!”
“黄廷晖,我想起来了,你当时解开了一道术算题,得到了县老爷赏赐的灯笼儿。”
“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你的年岁这般小!”
“黄家村能够出你这么一个后起之秀,还真是不错!”
李白崇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他笑着对黄廷晖说道。
“表哥,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