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哲极为认真的听着,直到苗紫涵讲完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依然是深邃至极,让人似乎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一般。
从苗紫涵的描叙来看,候卫东叫众人过去,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甚至就是聊家常,聊以前的事情。其实这些他也是早就想到的,既然叫去了那么多人,就注定不会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更不要谈在这其中不还有大家都知道的与冯思哲关系一向及好的苗紫涵了。
实际上,候卫东叫大家去就是一个由头,说白就是想在众人面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这一点,冯思哲是可以理解的,当一件东西被自己看中很多年,突然间有人想要夺走的时候,虽然这个东西还没有到你的手中,可你也不绝对不容许别人拿走的。
如今的候卫东就是这个心态而已,这一点太正常不过。只是让冯思哲有兴趣的是,卢兴业在向他汇报了自己讲出的那一番话,此人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甚至就是一句评论也没有。当时那种场合,哪怕他只说一句自己不太懂事,怕是别人也不好说什么的,可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他都没有讲,就似没有听过一般,不得不说,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人的城府可是极深的,至少远不是卢兴业可比。
“思哲,候卫东我很早就有接触了,我在离开团中央的时候他就去那里工作,虽然我们没有什么实质的接触,可是我确听不少人说,这个人平时总把笑容挂在脸上,对谁都很是热情的样子,大家对他的评论都是不错的。可是我确感觉到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怕,一个一点脾气也没有的人可能做到那么高的位置,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这样的人我看不透,所以我才怕。”苗紫涵把自己以前听到的一些这一会也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是呀,这种人的确可怕。可是我确不得不面对。”冯思哲听了这话后也是有感而发的说着。
“为什么不得不面对,难道就不能做朋友吗?”一边听着这一切的丁当有些不解的问着。
贺莎莎,苗紫涵,任盈盈,丁当四女。各自有着不同的身份,这也就注定他们在看待事情上会不同的看法。
贺莎莎身上贺老的孙女,那看到的政治斗争不知凡几,对于一些事情早就见惯不惯,更是深深的明白,在仕途之中就少不得斗争,这可不止是国内,就是在世界上这一点也是通用的。
苗紫涵身为苗家女人,一直在接受着爷爷的帮助,在随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如果说她是一个政治新手,那是任谁也不会相信的,所以遇到了这种事情,她也是能够想的明白的几人之一。
任盈盈出身任家。曾亲眼看到过父亲所遇过的几次危机,其中最大一回就是有人传言秦向华同志想调任天放同志下地方去工作,就是那一个传言,让任天放就陷入了无数的被动之中,在加上现在做记者,消息来源比较广泛,所以对于这种斗争,她也算是有些经验的。
最后一个丁当,她现在在外交部工作,实际上也是很能锻炼人,只是因为她还年轻,所以很多工作还处于学习之中,知道的自然就少一些。在加上父亲丁得仁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和她讲,而只会和哥哥丁强说,所以自然而然的她的内心就是最为纯洁一些,也就只有她才能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了。
听着丁当这样一问,贺莎莎就是一笑,然后看了一眼苗紫涵,意思是我们两人谁来解释。
苗紫涵当即就把头一扭,意思很明确的在告诉贺莎莎,你是正室,当然由你来处理这样的问题了。
贺莎莎无奈一笑,把手伸向了丁当的头上,抚摸着她的发际出声道,“现在是别人要把你当对手了,那请问你还能躲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