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公,有何不公,请东方仁良同志讲出来?”冯思哲在发表了自己的言论之后,便身子向后一靠,等着别人来质问了,他知道,自己的决定算是救了萧宾一次,可同样的会引起郁系的不满,至少这个东方仁良是一定会站出来的,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呀。

“讲就讲。我问你,冯省长,你说口供都在你那里,可你为什么只讲利于萧小军的,而不讲利于我女儿的呢?我女儿口供之中明显的写着,在萧小军单独审问她的时候,曾经动手动脚,这些你为什么不讲出来,为什么?”这一会东方仁良眼睛都红了,本来这样的事情他是不想说的,怎么讲女儿现在也是未婚女青年,名节还是很重要的,如果这事一传出去,那让女儿以后怎么办呢?

可是他若是不讲实在是不痛快,为了为难冯思哲,甚至为了扳回一局,东方仁良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了呢?

众人一听东方仁良的话,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为了扳回一局,甚至不惜拿女儿名节说事,真是够狠呀。但同时,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冯思哲,想看着在这种时候,这个人要怎么样来回答这个问题。

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东方仁良有些想杀人的目光,冯思哲竟然一点也不慌张,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一切给否了,“嗯,你女儿是在供词上这样写了,可是没有人证呀,那就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去处理?如果仅凭你女儿一句之言,我就给萧小军治罪,怕这真是真正的不公吧。”

一句没有证据,冯思哲就把东方仁良所有的指证化为了乌有,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冯大少曾想过如果东方仁良咬着女儿的口供不放怎么办?可是他又在想,一个父亲会为了权力拿女儿说事吗?他想应该不会吧,至少换成他是不会。

可是现在,东方仁良明摆的做出了来了,这就让冯思哲在心底里愈发的看不起他,一个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可以牺牲女儿清白的人,这样的人你若说他是一个好官,反正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的。

此时,不光是冯思哲看不起东方仁良,就是郁系的其他人也是以前同样鄙视的目光看向着他,显然他的这些话已经引起了大家的公愤。郁系人作为自己人自然是不好说什么的,可是他们确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那就是以后在与此人共事时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此人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被冯思哲如此一说,那东方仁良的表情虽然极为愤怒,可确也实在说不出别的来,没错,你想制一个人是要有证据的,在没有罪证的情况之下,有许朝起与冯思哲一起保一个人,他是不可能在玩出什么花样的,再者说,萧小军已经被开除公职了,这就间接的说明此人一生的仕途都毁掉了,这对于一个有着强力靠山人而言,那也是十分严重的打击了。

东方仁良无力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看着这一幕,许朝起心中一乐,嘴上便道,“好了,交警总队的事情就这样了,萧小军开除公职,萧宾同志因为是其亲属,自然也有管教不力之过,这样,在给他一个党内警告处分就是了。”

一个警告处分便是一年内不得提升任何的职务,这说起来似乎是挺严厉的,可大家都清楚的知道,这个板子打与没打没什么两样,现在的萧宾就是代厅长,厅级官员了,他一年内最多就是摘掉头上的代字,又怎么可能会在升一级呢?这根本就不可能?为此,这个惩罚说与没说没什么区别。

“好了,下面进行下一项人事讨论吧。”许朝起在做完了决定之后又开口提议着。

而随着萧宾这个头一开,接下来,在其他人事问题上,许朝起与冯思哲联手是大举获得了更多重要的位置。虽然说郁系也是极力在反击着,可同样的大家都是六票的情况下,作为许朝起确是有着决定权的,他是书记,这个权力就算是他的特权。

每当一个位置引来了六对六的比例之后,许朝起就会站出来说着,“嗯,这件事情就按省长的意思办吧。”就是这么一句话,便决定了最终的胜利归属谁家。

会议持续一直在开着,从中午到晚上,省委的同志连忙的送进来了两次饭,直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终于会议结束了。

会议的结果自然是许系与冯系大获全胜,而郁系的同志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原本属于他们一系的位置全部都被换了人,本不属于他们的位置更不是他们所能有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