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没什么可后悔的。如果车书记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忙,没时间在这里打嘴仗。”阮贵本也是烈性子人,他的底火被对方给激怒了出来,当即也不管对方是怎么考虑的了,这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阮贵本撩着脸子离开了,车在超心中那个气呀。要说冯思哲会和他对抗,他还是能理解的,人家毕竟是市长,和自己同是正厅级,在加上他是奉命来找人家麻烦的,人本质上讲两人只有对扛,没有谈和的可能性,但是这个阮贵本算是个什么东西,任你是副书记,你还是我的下级吗?连这样的人也敢和自己叫号了,那如果不好好地收拾了一下,别人都有样学样,这还了得吗?
越想越生气,车在超就打电话叫来了孙辉,他以前是听孙辉说过的,说车在超曾经参与过贝家三兄妹犯罪的事情,这一次为了给阮贵本好看,他决定好好和翻翻小肠,收拾他一下。
车在超是一气之下做出的决定,是舍弃了主要目标冯思哲,而盯上了阮贵本,这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战略上的失误,正常的工作方法车在超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团结更多的同志合力找冯思哲的麻烦才是。这样做,他自己竖立敌人,无疑是在自找麻烦。
车在超让孙辉做的事情,也是孙辉本人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早就看不惯这个阮贵本了,一直以来,阮贵本见到自己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这让他心中很是不爽,如今车书记下了命令,他是马上就去执行,去了市局,开始设阅当初贝家三兄妹的事情,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犯案的原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王志的话,那就是这件事情身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干部,而这个更大的干部指的就应该是阮贵本的。
作为在莲花市本土干部中的代表阮家,自然在哪个部门都是有眼线的,尤其是公安局那更不要说了,阮家的亲信何止一人呢。孙辉这才去公安局调阅卷宗,那边就有人汇报给了阮贵本。
阮贵本一听有人汇报孙辉去调查贝家三兄妹的事情了,就知道这是有人要冲着自己来了,因为在那件已经结案的案件当中,他的确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任何人想在拿那个案子说事,无疑就等于在打自己的麻烦了。
知道如果翻案,那自己就会陷入到被动之中,于是阮贵本就回到家中,把事情告诉了父亲阮老,寻求解决的方案。
阮老也是很气愤的,当时为了弥补这件事情,他特意的让儿子放弃了市长的竞选,并主动写了那一封不参与市委竞选的信件,这才让冯思哲作为第二候选人可以明正的当上市长之位,这是当初阮家的牺牲,可是现在又有人想翻旧帐了,难道一个人一生就不能做错一件事情,做错了就一点不给改错的机会吗?
“爸,怎么办,如果真的翻出了当年王志的口供,这些人在去监狱之中许以好处,那说不准有人就会乱咬的。”阮贵本把事情想透之后,是越来越害怕,他知道自己的软肋就在那里,他现在真的想一心为莲花市做点事情,不想就这样因此而被以前所错的一个错误而连累了。
“你不要急,我这里暂时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我看不如你就去找找冯市长,我想他那里应该有好办法的,你最近的工作,你的所作所为他是看在眼中的,也许他会帮你吧。”阮老一时还真的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如此便想到了冯思哲,想着这个年轻人一向招术很多的,也许从他那里可以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按着父亲的意见,阮贵本就去市政府找了冯思哲,汇报了这件事情,他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抱着极为诚恳的态度的,同时他还直言了当初他是与贝家三兄妹一起想置冯思哲于死的事实,他并因此而道了歉。
冯思哲摆了摆手,让阮贵本不要继续的说了。其实对于当年的事情他怎么不清楚呢,只是他不想去继续的追究罢了,尤其是阮贵本放弃市长一位,成全了自己,那等于就是最好的认错方式了,他因此而得了益,现在怎么还会在去翻小肠呢。
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同样也难有永远的敌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大家就会因为一个共同目标走到一起了呢,冯思哲与阮贵本就是这样情况,因为车在超的步步紧逼两人走到了一起。
相对而讲,冯思哲在市局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眼线,所以对于孙辉的所作所为他之前并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他就要想解决事情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