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自己的儿子问起,这事又关系到儿子,柳自道便没有多想,把钟平给他打电话又来找他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这个钟平真是太气人了,明明是他贪心,收了那个叫吴什么的东西,现在怎么可以反爸爸拉扯到这件事情当中呢,这种人真是该杀。”柳大光一听一切都是那个钟平搞的鬼,真是恨的牙根直痒痒。
“杀?杀人可是要犯法的,我不就是因为当初听了杜天河的话,才做出了让人后悔的事情嘛,现在好了,杜天河是什么也不是了,也离开了永阳,可你爸我还在这里任职,这种事情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不然我是死定了,可怜我完蛋了,你这个没用的不学无术的东西可怎么生活下去呀。”柳自道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完了,儿子下半生怕也只会过困苦的生活了。
父亲这样一说,柳大光心情更加难受,想着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应该怎么办呢?何去何从呢?他也就把头低了下去。
父子两人就是这样对坐着,半天沉默不语。后来还是柳大光突然的抬起了头,然后一眼的愤恨之色,“爸,不要紧,像这种事情想要解决,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那钟平给……”他说着是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一看儿子动了杀机,要杀了钟平,柳自道是惊讶不已。
“没错,现在除了这招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要知道,钟平这个人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就算你这一次帮他过了关,那以后呢,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的变本加厉做坏事,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要由爸你来收场,你自认有这样的能力吗?那与其这样被人威胁着一生,不如一了百了,杀了他,永绝后患。现在正好有这样的机会,他刚刚去纪委自首了,纵然就算是他死了,别人也会以为他是畏罪自杀,这样是不会有人怀疑到爸爸你的头上的,这样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来拿这事情威胁你了,岂不是干净的很了。”
柳大光是动了杀机,这一动杀机,他就想好了要把这件事情一次性的做干净。想自己吃了父亲这么多年,沾了那么多的光,这一刻也是应该到回报的时候了。
“这……这能行吗?”听到儿子所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柳自道的心有些被说动了。
“没有问题了,只要我们做事做的干将利落,那不会有什么人怀疑的,为了安全起见,这一次我不会从本市找人做的,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可以从香港联系到杀手,那样一来,我们只需出钱,然后那个杀手做完了事情就会回到香港去,我们两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如此的话,谁还会想到事情与我们有关系呢,那时爸你自然可以坐稳你的区委书记位置,甚至还可以在上升一步呢。”为了说服父亲,柳大光是把未来的美好说尽,就是为了打动柳自道的心。
听说是从香港请杀手,想着人家那样的杀手应该比较专业化,以大陆的侦破能力应该可以瞒的过,在一想到那钟平无耻的嘴脸,一副就要把自己拉下水的样子,他也是恨的牙根直痒痒,“好吧,这件事情你着手办,钱需要多少有数就行,但记住一条,此事一定要保密,我们不能在落什么把柄给其他人了,不然这事就没完没了了。”
“放心吧,爸,这事我有数的。”柳大光点了点头,一副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的样子。
放在了电话的钟平是打死也想不到,他的狂妄自大竟然会引来了杀身之祸,他已经被人视为了眼中钉,甚至不惜从很远的地方请杀手来杀他,这若是他知道也不知道是应该哭好呢,还是……
耿校这一拒绝柳自道的说情,马上对方就在电话之中联系上了,还说了一些很让他们感兴趣的话,这让耿校十分的高兴。他在一间极为秘密的监控室中听着这些电话录音,向着前来协助他办案的省厅工作人员道,“很好,辛苦你们了,这几天还麻烦你们继续对他们的电话进行监听,另外还请你们可以分出人手盯住这两个人,你们也知道,我手下虽然有人,但大家都是在一个市委楼中办工,难免会眼熟,为了不打草惊蛇还希望你们在辛苦一下。”
耿校一向做事是非常谨慎的,为了不至于让柳自道和具有极强反侦察能力的钟平感觉出什么,他不得已只好用省厅这些人进行跟踪监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