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斌就这样走了,范月刚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哎,自己手下因为有了陆斌与吴士有,的确很多工作都无需自己操心,他们也是能够做的很好,而且基本上事事都听自己的,这一点让他很是欣慰,但又不能不说的是这两个人的内斗太过明显与激烈,这一点也是让他很为难的。
正当范月刚还在发愁这件事情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办公室门又开了,县委副书记鲁克远走了进来。
一见是手下第一智囊鲁克远来了,范月刚是连忙的起身,“哟,老鲁来了,快坐,快坐。那个小赵,快点给鲁书记沏杯新茶。”
说着话的工夫,范月刚的秘书赵好就端着一杯新茶已经走了过来,“县长,我就知道鲁书记一来您准要给他上新茶,所以我早就开始准备了。”
“哈哈,好,好,小赵同志还是有很进步思想的嘛。”鲁克远客气的一笑,然后给了赵好一个鼓励的眼神。
“好了,小赵,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你就守在门外便是,在鲁书记来我这里的时间段,任何人来了我也不见客。”范月刚大手一挥,很是坚定的冲着秘书赵好说着。
这便是范月刚给鲁克远的待遇了,在邱县之中也只有他才会有这种待遇,如此也可见他在范县长的心目之中位置很高了。
赵好依言推门而出,在屋中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间,范月刚终于说话了,“老鲁,这一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有什么就说,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劝告一向是言听计从的。”
范月刚那谦虚的态度让鲁克远很是受用。其实若是说个人能力,鲁克远一点也不比范月刚差,可是他一直屈居人下,确是与范月刚与人相差的方式方法是分不开的。
这个范月刚也许做起务实工作来不是很行,但他强就强在对自己人很一个人都很好,都很尊重,这就让他在下属面前形成了一个很强的核心力,让许多人都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这便是会做事和会做人之间的区别了。
范月刚这样礼待鲁克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于这些他已经熟悉了。为此也没有客气什么,既然来了那他就是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向范月刚陈述的,为此他只是浅尝了一口茶水之后就开口说道,“范县长,情况是这样的。我感觉今天您让所有的金矿厂停止工作这一手,做的实在是有欠妥当呀。”
“哦,老鲁这是什么意思,请讲明白一点。”虽然这一刻范月刚也知道自己今天这样的做法有些莽撞了,但他还是想听鲁克远分析一下,谁让这人被称为邱县最聪明,最有心计的人呢,听这样的人分析一下事物,总是没有什么大错的。
“嗯,我是这样想的。我在昨天晚上托人找来了冯思哲在大湖县的资料,仔细的了解了他整整一个晚上,我发现这个人别看年纪不大,资历也不深,可实际上确并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么简单。从他在大湖县的工作经历上来看,此人做事有条理,心思缜密,做事手段麻利,有气魄,关键时候有决心,而且也有能力。凡是这种人,基本上都属于老虎那一路数的,那就是对付他只能顺毛捋,而不是去拍他的屁股,不然这样会很危险的。”鲁克远倒也并不客气,更不藏私,他是把自己对冯思哲的了解通通的全部的讲了出来。
听着鲁克远把年轻的冯思哲抬的这样高,范月刚就反问了一句,“哦,照你的这种说法,我们今天的做法是有些逼他的意思了吗?”
“没错,范县长真是一语中的呀。情况就是这样,从冯思哲做人做事的风格来看,他绝对的属于那种你敬他一尺,他还你一丈的主,而今天我们这样胁迫了他,如果我所猜不错,一定让他在心中生出了与我们斗一斗的决心。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这样一来,我们与他之前只能分出一个胜负,而没有了和谈的机会,我想事情这么快就演练到了这一步,应该不是我们所需要和想要看到的吧。”
鲁克远的确是充分了解了冯思哲,对他做了详细而真实的调查,这才有了这个结果,可以说这种结果是非常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