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世存等人在常委会中可以呼风唤雨,大权在握,冯思哲也不过认为这是人的本性,谁在拿到了一样很宝贵的东西之后,都不会轻易的放手,更何况这还是让人急度眼红的权力呢?
因为有权力可以得到更多的人尊重,因为你有权力,也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些便利,相对来讲,比如说拿些并不是太值钱的礼物,或是值一点钱的东西,再或是可以给家人或者朋友安排一份不错的工作等等,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当然,冯思哲并不是那种眼中不揉沙子的人,在他看来,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也是很有道理的。既然想让他们为人民做事,想让他们付出更多的精力与时间,甚至因此而会累垮自己的身边,少了许多和家人亲朋相聚的时间,那多少给一点补偿也是应该的。从古至今,无论哪朝哪代也未听说过有当官的不贪之说。只不过在他眼中会认为,当官的适当的吃一点好处,拿一点东西也正常,最为主要的就是你肯为老百姓做事实,去真心的维护国家的利益,当然贪也要分去贪什么人,如果硬是从百姓手中抢东西,那对不起了,在心理这一关上冯思哲这里就过不了。
相对在上任大湖县之前,冯思哲甚至还在想,一个穷的都要靠国家财政拨款才能维持的县委,应该不会有什么大贪官才是。来到了大湖之后,他简单的观察了一下,至少县委这些人穿着还是很朴素的,至少都没有自己穿的好。这样他就更加的认定不管县委这些人怎么内斗,怎么抓权,至少在个人廉洁问题上还是应该经的起考察的。但没想到一见这何文保,他竟然就来了这么一句,顿时他先是有些不信,接着就很快的淡然下来。
正所谓人手有两面,两人吵架也是如此,往往你只听一面之言,那你就不会客观的看到事情的错误到底在哪里。而且,官方间最注重的就是证据,如果你没有证据而胡乱的犯忌领导,那对不起了,你是要抗很大的诬蔑罪的。
为此,冯思哲很快的淡定了下来,然后装作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说着,“救济款那可是国家三令五申要交到百姓手中的,我想有些人还不至于这么糊涂吧。何主任,不知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只是随口一提,那我就提醒你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因为诬蔑自己的领导那可是犯罪呀。”
冯思哲先是一惊,接着就是很淡定的表情,这让何文保看了以后很是佩服。
人们都盛舒心冯思哲太过年轻,没有什么心计,刚来的晚上就被人给喝多了,更有第一次的常委会竟然都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完全就是以例席的身份参加,为此大家都不看好他,一个连发言权,连点头摇头的机会都没有的常委那谁还会把他放在眼中呢?可现在何文保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第0122章 我有证据的
这个年轻人有着不可知,不可想的稳重,这哪里像是一个由上面上来镀金的年轻人?也许他从昨晚到今天中午的表现都是特意为之的,就是为了低调,再低调。其实人家心中早就有了算盘,只是在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是。不由间,何文保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在来找冯思哲是赌对了。
何文保,中专毕业生,在十五年前就到了副科级。在当时来说,一个即有学问又在政府工作的人是多么的让人羡慕,这样他就很轻易的获得了王红的芳心,两人很快就结了婚,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结了婚之后,他的级别竟然就是十五年不动,纵然熬资历好了,也应该前进一步了,可他直到现在除了后期调任到县政府办任副主任之后,就是十多年间一直没有动过。
当然,何文保之所以不动,不能说是因为他是结婚而阻碍了发展,实实在在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因为这个人对他极看不顺眼,而当初两人认识时是以情敌的身份相见的,当时对方也喜欢王红,只不过那时的身份是一个小科员,还不如自己。面对这位情敌的出现何文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中,可没成想接下来人家是一步步走的极稳,自己确一直呆在原地未动,如今人家已经是副处级的县委领导,可自己呢?还是一个政府办的副主任,说起来实在可怜。就这样,从心底里他就对那个看他不顺眼,他也看着不顺眼的人恨上了,只可惜人家势力太大,大到他根本就搬不动人家,这个他的仇人便是现在的大湖县委常委,县政府的常委副县长齐恒三了。
因为齐恒三正好还是县政府的领导,如此一来,何文保的处境就更艰难了。那些在县政府工作的人也是看人脸色行事的,眼看着他总被齐恒三找借口找事,刁难,这些人也都跟着一起来压他,别看他现在是县政府办的副主任,实际上他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甚至还不及一般普通的科员话管用。一直以来若不是何文保处事性格谨慎,从无把柄落到了对方手中,怕他早就被踢出县政府了,踢出国家公务员的行列了。
可何文保就是有一个不服输的精神,人家越是这样压着他,就让他越想要踢开压在他头上的这座大山,他之所以一直很低调,无非也就是为了寻找合适的机会罢了,而今天终于等到了上头派来了一个年轻人来此,听说这人还留过洋,并且还上过中央党校的中青班,那可想而知,此人纵然没有什么强大的后台,可凭着人家仅仅二十三岁就是一名副处级实职干部,便可以说他的前程是远大的,也许未来可以当上一任市长也说不定呢。面对这样的机会,这样的贵人就落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正好住在老婆管辖范围内的县招待所,如果这样的机会何文保还不知道去抓伍,那也白费了他十五年来的隐忍与磨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