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兵马出城,徐徽言已经先杀散了南路的摩尼教军,控制了沙水水面,南剑州内的闽军虽措手不及下被打的伤亡不小,可兀的沿沙水水路南撤了小万人来。
行无三十里,天色已亮,水陆军刚刚抵到西津镇北,西侧邵武溪方向便烟尘大作,却是朱仝、张俊等督兵追杀而来,当先一将正是郦琼。
却是这南剑州地势险要,为沙水、建阳溪与邵武溪的交汇地。三水合流,便是闽江是也。
那沙水与邵武溪合流处就在西津镇,与建阳溪合流处就在南剑州城。后者北、东两面邻水,南路又有西津镇,只西路一片坦途。错不是谍报司暗中策反了闽军的军将,就南剑州城内两万余人,兀不知能将城池守到几时呢。
闽地多山地丘陵,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此时的交通皆是依赖于水路,便是境内官道也是依靠水畔而建筑。闽军守住南剑州城,便是守住了福州内河水道的枢纽,不说彻底阻慢外军的攻势,也能给陆谦制造不小麻烦。
看到齐军追来,李珙也是不怕。叫手下运船上的弓弩手齐齐准备,而后大批军士上岸,西岸原有警惕之兵马则撤回运船之上,步军布下偃月阵,背靠溪河列阵以待。
朱仝、张俊自不会放过机会,可李珙、徐徽言二将能成为岭南支柱,又岂能没半分能力?
二人极得军心,个人魅力爆棚。此时此刻兀自跟随二将的尽是忠诚之辈,纵使看到齐军杀来,也自厮杀奋战。如果是游戏当中,这二人的魅力属性必然是最顶级的。
内中徐徽言,武艺超群,战阵当中势如猛虎,披甲提枪,引身后三百梯己军士,亦人人披甲,是冲锋陷阵,挡者披靡。
齐军可是追了一路,几十里路,体力已疲,只是因为士气高涨方不显颓势。但看到闽军战力仍在,徐徽言又势不可挡,张俊上前去只三十来回合就被一枪戳在了大腿上,错不是周边亲卫给力,又有朱仝飞马赶到,性命都保不准丢掉。而朱仝兀不是徐徽言的敌手,也亏得身边亲兵给力,方才可以造价。
两边厮杀,胜败不分,朱仝见闽军余威尚存,不敢进逼,于是先退兵折返南剑州。后者中可还有不少降于齐军的闽军的。
李珙也自率众赶到沙县屯扎,留徐徽言屯驻西津镇。便向赵桓请调援军。
稍后摩尼教大军逼近西津镇,徐徽言稍作抵挡,就撤入沙县。方貌引兵来夺城,却被李珙两个在城中坚守,摩尼教攻打竟日,损折上千军马,无有寸进,又被徐徽言引精兵从别门杀出,焚毁云梯盾车无数。
如此倒是叫闽军振兴了一下士气,可大势难回,区区小胜,又有何为?
方貌虽然受挫了一阵,可那点伤亡比之摩尼教的‘五十万’大军来只是九牛一毛。当方腊军大兵压境的时候,休说沙县,就是尤溪的苗傅军都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
赵桓一路从闽地奔到了广南。进到梅州后方松了一口气,感觉着在头顶上飘着的魂儿悠悠荡荡的又落回了身体里。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