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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陆谦甚个义薄云天,仁慈爱民,他们不是陆谦的兄弟,亦不是陆谦的子民。

“青史历历在目,二位若降于陆谦,其还能得好?”李助说话时候深深地看着钟相与王庆。

这俩人太失败了。陆谦该是多烦他们,才会主动的将之拒之门外?虽然那理由很充分,但最初的震动后,李助再想一想,心中就只有两个字了——扯淡。

那人都投降了,再想收拾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陆谦这纯粹是看不上钟相和王庆。

虽然现今就是李助本人也慢慢的看不起钟相与王庆了。看看人陆谦造出的基业,看看他们俩,这真是云泥之别。

有时候李助甚至都后悔自己怎的就在荆湖晃悠,若是早早去了齐鲁,现如今,现如今那再差也有比公孙胜、吴用、樊端之流混的要强。

后者那算个鸟,论武艺,论见识,李助自认能胜过他们十倍。可就是这气运啊。那真就应了那一句老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事实上李助并不知道,他的这般想法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有过了。那人姓乔,乔道清。

“我辈人皆兄弟情深,义气为重,便是降了陆王,彼此间岂能再无联系?可这般走动于上位者眼睛又会作何想?须知道我等一旦降了陆王,其他人休说,只言您二位,那就必然是高高挂起,只有虚荣虚职,而不可能再擅实权。”

“然我洞庭好汉多的是那了得之人,投了陆王,人人效力疆场,日后少不得要封妻荫子,功成名就,告慰祖宗。这般兵权在握的,偏偏与旧主拉扯不清,自叫人以为是藕断丝连,已然是招惹了上头的猜忌。若是再有小人从中作祟,则我辈死无葬身之地也。”

一番话到处,李助成功的叫所有人都冷了脸。细细思量,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人都是底层百姓出身,或者本身就是那山匪野寇。现如今虽然‘抖’了起来,但最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还没有沾染那官场上的一些臭毛病,比如说人走茶凉,乃至是人未走茶先凉。

一个个口中叫着义气,那心中多少也有几分义气。却不是那官场中人,面上叫着兄弟,背后倒插两刀。

如此就听着李助这一番话,那是人人骨寒。

“只是陆王势大,我等万不可敌。放开洞庭湖容易,然其水师一旦奔到江陵,梁山军则必会大举渡江,以其之势力,若是强并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李助不经意的与那杨幺对视了一眼,据谍报司传来的消息,在二月的时候,他与杨幺成功的接上了头。二人同生心意,默契自生。李助刚放了一个雷,杨幺就开口叫道:“那就不放。量那浪里白条也过不了俺们这八百里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