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还没进入西夏地区时候,就从梁山军那儿得到了一张甚是详尽的西夏地图,那代表着冶铁务的符号,叫田虎看的眼珠都红了。
这段日子他吃够了受制于人的苦头,而他之所以受制于人,一大原因就在于兵甲的补充。且在恶补了一番西夏的知识,就更清楚夏州城对于西夏的重要性了。
夺取了这儿,那便有了无定河中游的沃土,再有了冶铁务,毫不客气的说,田虎已然又有了丝称霸一方的底蕴。
故而,他有是时间有耐心慢慢收拾那逃入内城里的西夏残兵。
这原名统万城的夏州是赫连勃勃的都城么,既然是都城,又怎么会没有内外城呢?只是这儿的内城面积小了一些。且因为在北宋早年时,这儿曾被东京下旨毁弃。因为赵氏立国初期的一‘消枝减蔓’的思想作怪。就活似日本的德川乌龟夺取政权后,下令颁布的《一国一城令》一样。在全天下捣毁地方上的坚城险关。那太原城被毁就是一大力证,统万城更是如此。
内城城头,当初永乐城战场上艰难逃的一命的嵬名屈怀,此刻正双目欲裂,看着城下被逐渐消灭的西夏士兵和丁壮,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怒吼。
可在他身边的老搭档,夏州统军李合达却并不因此而悲伤,相反他更乐于看到这支忽的冒出来的汉人部队,如今全力去绞杀外城的抵抗力量,以好为他固守内城整顿残兵赢得时间。
且就现如今内城的兵力,想要反攻汉军就是痴心妄想。还是坚守待援,等到晋王殿下消灭了那支不知死活的梁山贼骑后,大军回援夏州,届时他再里应外合,自能一举将外城的汉人全部杀光。
是以,对于嵬名屈怀的愤怒和言语,他一声不答。只待嵬名屈怀自己平静了下来时,才说道:“城内士气浮动,军心不稳,士卒手中器械多有残破。此时,若汉军倾力来攻,恐是难以抵挡。”
嵬名屈怀一股血气正在胸膛里激荡,当下就不认同了。李合达也不恼,就问他:“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莫如出城血战!好叫汉狗们知道,我大白高国,只有断头牺牲的勇士,绝无屈膝的懦夫。”嵬名屈怀振臂呼道。他这话说得极大声,城头上士卒多有耳闻,一时间,倒也从者甚众,请战之声四起。盖因为这些人看着外城的西夏兵和抵抗的丁勇被田虎军一一绞杀,早已经怒火中烧。
对他们来说,如今的汉人就是罪孽之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当日他们刚从横山逃回夏州,梁山贼的一支骑兵就打了过来,就是宣赞带领的正黄旗。
他们夺取神堆驿,但叩石州不入,因为西夏人已经警醒,稍后宣赞就引着他们闯入夏州。兵锋直指冶铁务。李合达自然不能白看着而无动于衷,如是在冶铁务,宣赞带引着两千余契丹骑兵与李合达紧急筹措的四千多步骑兵马打了一仗,还打赢了。
至此,夏州城城门紧闭。直到李察哥听闻消息后,急忙集结一部分马军,飞驰而来,这才解了夏州之围。
但李察哥赶到时候,正黄旗已经把夏州周遭糟蹋的不成样子了。被激怒的李察哥当即带引骑兵去追击正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