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道变迁,盛衰无常。唐朝过后,随着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东移,政治中心始终处在东部,长安城逐渐衰落。失去了交通要道地位的蒲津桥也日变得清冷,但此时此刻,这蒲津桥终究是勾动河东与关中的要道。地理位置兀自重要!
陆谦都舍不得天成桥被毁,那又如何舍得蒲津桥被毁?修补一座铁索浮桥可是要劳神费力的。
对面的宋军得知梁山军意思后,也不敢轻易毁桥,以免激怒了对面。
这京畿之战,简直比河北之战都要来的顺利。许是宋室的迁移已经叫这儿的军兵官民都信心尽失了吧,总之,梁山军近乎是行进的姿态,扫荡了开封、应天、河洛、郑州、滑州、颍昌、汝州、陈州、颍州等地。
李纲之父,京西南路安抚使李夔,退至南阳。
梁山军那一连串的降官和俘虏中,除了赵鼎陆谦是有着深刻印象,其他人等,一概只做寻常。
而后者若不是大意了,也已经逃出城去了。
这人倒是没给梁山军造成多大的麻烦和损失,可却叫周春来丢了个大人。后者已经被任为寿州兵马使。淮南战事,叫本来诸多地方的兵马使汇聚了一处,那空余出的职位,就只能叫二三流人物去充任了。
毫无疑问,周春来就是这般的人。武艺寻常,可胜在经验丰富。
但是在赵鼎手中,经验丰富的周春来栽了。若不是兵马副使赵安来的即使,他都要被俘了。
赵鼎听闻到战事兴起,便知晓颍州必然不保也。如是,先派遣兵马在边境处抵挡,自然是当不足寿州的兵马,遂假做意志消沉,闭州城死守。
周春来得知消息后,心情大畅,直以为此战无忧也。再向前行进,路遇颍州地方大户的犒军,大意之下遭了赵鼎的道。因为这些人就是赵鼎所派,假做地方大户前来犒军。
一顿畅快的吃喝后,前军两千人过半变成了软脚虾。赵鼎趁机挥兵抢杀过来,如不是寿州兵马副使赵安引后续兵马来的快捷,周春来恐都要不好。
可即便如此也是有够丢人。周春来是周大明的弟弟,不是亲的,只因为同姓,投缘,且都是当初陆谦亲卫队之人,如是认了兄弟。后者也一样武艺普通的很,可却是陆谦左右的心腹之一。后者与唐伍,是早在水泊时候,就随在陆谦左右的老人了。
一计不成,赵鼎拔腿就逃。他并非迂腐之人,眼见势头不妙,再苦守州城,岂不是坐以待毙?但叫赵鼎意想不到的是,颍州地方豪强的胆量会如此之大。梁山军都还没抵到,他们就先起了反,以至于人被困在了州衙,被随后赶到的寿州兵,瓮中捉鳖。
事实就是,短短的半个月,梁山军不仅相继夺取了东京、西京,夺取了后世周口以北的大半个中原省土地,也叫江陵城内的赵官家心惊肉跳,唯恐梁山军打破南阳,夺了襄阳,江陵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