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同僚唤小可不知有何事啊?”话没说完,冀州知州便一个健步窜到他跟前,都险些将把赵良嗣径直撞倒!
“赵直阁!梁山贼已经渡河,信都危在旦夕!不知道使相作何打算?”
这是最最要命的一点,恐惧已经完全湮没了这位知州大人的心。
赵良嗣与辛兴宗对视了一眼,喝道:“诸君何以如此慌张。休说那梁山贼寇还未兵临城下,便是已经来到,城中尚有辛统制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
此时辛兴宗亦将面色一沉,大喝道:“诸君荒唐。某执掌冀州军事,尚无接到梁山贼过河之讯息,你辈如何便晓得了。有谁亲眼看到贼军过河的,于我站出来分辨!”
可惜,辛兴宗的大喝并不能叫这些惊弓之鸟清醒过来。那冀州通判接口说道:“事到此时统制还要隐瞒么。满城都已在风传,岂得有假!那观津渡守军已经溃逃过河,东岸两万大军全军尽墨,难不是真的?事已至此,信都大祸临头也,当思想办法才是。”
“一派胡言乱语。辛统制执掌冀州军事,尚未接到贼军过河之讯息,你等在此乱传谣言,慌里慌张蛊惑人心,到底是何居心?”赵良嗣恨不得把这些怂货软蛋全都塞进水缸里,清醒清醒。
“赵直阁所言甚是。本将现下正奉使相之命,要去弹压城中民乱,平息谣言,揪出其中包藏祸心者。尔等身为大宋之臣,却不知自爱,不镇抚民心,反而以讹传讹,兴风作浪,岂是为臣之道,真是荒谬之极。”言语毕,辛兴宗大步流星而前。赵良嗣也怒哼一声,拂袖而走。图留下一干面面相觑的冀州官员。
半晌过后,那冀州通判向冀州知州问道:“相公,我等是否去面见使相……?”
“罢了罢了。观赵直阁与辛统制言语,使相现今之态,诸位还能不知么。且归去,着人探听清晰,再做打算。”说到这儿,这知州向身后一人说道:“周兄,观津渡确实失守也?”
后者一拱手道:“下官岂敢欺骗相公,据溃退过何的渡口守军上报,那王禀带领的两万军已被梁山贼一击而全溃,彼领兵之人还是陆贼亲自也。那渡口的将士们闻之后,皆以为渡口绝难保全,因此纷纷渡江逃命。而彼处已经看到梁山军轻骑突入于此,那陆贼夺取了渡口后岂有不攻杀我信都之道理?”
不杀奔信都,陆谦还要一头撞进深州么。这是一个很直白的道理,听闻此言,诸官员深以为然。
第453章 天佑我皇宋也!
衡水。
“咣咣,咣咣……”种师道已经睡下,睡梦里猛的被这阵急切的拍门声给惊醒。
“出了何事?”种师道还未起身就高声问道。手下人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不发生重大事情了,是不会如此急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