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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也没想过如此轻易地就打破宋军的阵列,这更多是给宋军一个下马威。而且卢俊义始终悬兵左翼,那就仿佛是一只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只膈应人。他部发威的时候还不到。

待到两军列阵,时间已经到了午后。

该怎么打?

陆谦心中早就定下了注意。中间相持,两翼齐飞,再以骑兵兜底。有林冲所部,这兜底的骑兵绝对够格了。甚至为了以防万一,陆谦还会引着亲军作为此战的锋锐,布置在正面,首当其冲,承受西军的重压。以便解放出更多的军力用以两翼攻势。

左右两翼则部署重兵,对着宋军死打猛冲。就是一场正大光明的比拼。看是自家中军先被宋军击垮,还是宋军两翼先被梁山军给击垮。更不要说,陆谦手中还有五百具甲铁骑和他们的一千附庸轻骑。

没有临阵斗将。

与西夏斗了几十年的陕西兵马,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来鼓舞士气,打击对方锐气。而且刘仲武也知晓对面贼兵中甚是有几个强手,没必要去弄这种没谱的事儿。

如此,那就只剩一个厮杀。

战鼓擂响,号角吹起。

两军阵上都响起了凄厉的叫喊声,两军缓缓接近,先是随军床弩,待三百步,神臂弓起;百五十步,宋军箭矢攒射;百步之内,梁山军重箭腾空。

箭矢、弩矢、弩箭……密集如雨。就如是惊起的蜂群,黑压压的一片。

两军阵上都荡起了无数血花。虽然先前的厮杀叫西军的信心受到了沉重一击,但是当大军团厮杀来到,他们从心底对义军的蔑视立时转换为巨大的心理优势,再加上血火中铸就的剽悍本性,使得他们迅速打了精神。

而梁山军的士气就更是旺盛了。

“杀——”武松挥舞起蟠龙棍,横扫竖砸,当面无论是人是马,敢挡者,俱为肉饼!引着所部前营,与冲杀来的一部西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他的左右尽是一票身材高大,披挂重甲,戴铁兜鍪,持重兵刃的彪形大汉。一支支长牌大刀、尖矛长枪好如林立,一支支狼牙棒、铁骨朵寒光耀眼。他的亲兵,他身后的前营将士,全力以赴的拱护着他左右,让武松能心无旁骛的只应对正面威胁。

作为侧翼进攻的前锋之一,武松所部本要承担的压力就是不小。而作为这支前锋的前锋,前营说要承担的压力就自然更重了。是以,武松立在了前营,那飘扬的大旗告诉每一个前营将士,他与他们同在。

刺、劈、砸、扫,人头攒动的战阵里没有多余的空间给你施展高超的技艺,至少最初列阵厮杀时候是这般的。这那唯一的手段就是最最基本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