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上看去,一队将士,就是一营,一营一营又是一营,旌旗连绵,似乎无有个穷尽。
整齐的脚步和高昂的精气神,叫人印象深刻。
在古代战争中,士兵的精气神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梁山军士气是饱满的,因为在从登州向西进发之前,他们刚刚拿到了自家的军功田。
正军战兵不再是原本定的一人五亩,而是翻增一倍,一人十亩起了。那些愿意拿军功换田亩的老兵,很轻松的,一人名下就能多出三五十亩地。
一定程度上讲,这也是一种变样的‘耕战’制度了。纵然变样再大,只要军功还能换得土地,只要那土地能实实在在的落实下来,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就永远有着保障。
陆谦手捏着“授田令”不落实,固然是为了在抵挡或战胜了西军后,再来彻底释放出它的全部爆炸力。可另一方面未尝不是在节省时间,尽可能的落实军功田。
正兵十亩起,预备役五亩起。
梁山泊六万多老军,两万余新兵,整个军功田落实下,用地近乎二百万亩。主要分布在登莱、密州、潍州、青州五地。
一张张写下了他们姓名的地契,叫梁山军的士气直接爆棚。土地就是中国人永远都绕不出去的一道坎。当年的秦人有了‘耕战’,横扫六国,混一天下;20世纪中前期,被全世界都瞧不起的中国农民在有了土地后,再次叫中国成为了世界上举足轻重的一支力量。
对于军功田,没有人不高兴,没有人不放心,也就没有人不准备去誓死捍卫自己的劳动果实。
他们就一步步走着,坚定的信念融合、汇聚,一股所向无前的无敌气势已经升腾。
闻家兄弟默默的看着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有见队列有一丝骚乱,没有士兵发出一声的叫喊,这是仿佛是一支‘沉默’的军队。但如此的一支军队却叫闻继业与闻成业笑开了怀。
那真的是‘沉默’吗?无形中的狂风暴雨,早就叫兄弟二人屏住呼吸,直退出三五步去,才想到了大口的呼吸。
那童贯的常捷军他们见识过,府州的折家军他们也见过。两支军队的确矫健雄壮,行进之中,一股逼人的强悍之势油然而生。
但是那样的一支军队与眼前的军队对比,似乎过于青涩了些。
锋芒毕露,可却过刚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