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谦与杜迁、宋万、刘唐、朱贵等一同闯进王伦后房时候,他再大叫无数次:我的心腹在哪里?也没一个喽啰敢真的上前亮出刀枪阻拦。

王伦房前屋后的一二十心腹,自是敢对陆谦玩硬的,可在看到杜迁、宋万皆站到陆谦身后时,如此情况下还玩硬的,那便是在玩自己的小命了。

“背信弃义之人,狼子野心之徒。官兵只施这等小计就让你辈露出恶面目来,何其可笑……”

王伦矢口否认书信消息,只大骂杜迁、宋万背信弃义,叱骂陆谦是狼子野心,只说他人是忘恩负义,却是先忘记了,他收到李家书信后藏着掖着,不把消息透露给杜迁、宋万时候,那就已经先放弃这两个旧日的心腹兄弟了。

杜宋二人且不说本性如何,只眼下这般事情,就不知道会在心中如何痛骂他,还如何与他有兄弟情谊?看到王伦只一味的不认自己受到过郓城知县的招降书信,反叱骂众人不仁不义,杜迁、宋万只做呵呵冷笑,自是对王伦之言嗤之以鼻。

“王头领,事到今日还说这般话,当的什么用?真像你我心知肚明。”

是,陆谦他们是没有见到那封信人送来的书信,他们来到这儿也不去查找。或许王伦已经将之焚尸灭迹,也或许它现在就揣在王伦的袖口中。可这都是没甚意义的。

时局走到这一步,杜迁宋万还有那回转的余地么?但‘兵变’是三岁小孩好被过家家么?

而朱贵、刘唐本身就是陆谦的支持者,阮氏兄弟更不需要多说,早在上山时候就看不去王伦。王伦这厮探听到消息时候,为时已晚了,还没做什么布置,陆谦等人就直冲来了,大势去也。

“你尽可安心,我辈万不会杀人。山寨大战在即,内部人心安定为第一要务。”王伦听到陆谦如此说,脸色瞬间一缓,惹的一旁吃到的阮小七不屑的呸了声。

“但我等也万不敢再让你出入山寨,今后你就病了吧?”病了,被生病,王伦被生病,他脑子不糊涂,晓得自己是被软禁了起来。而如此到了将来,不论是山寨破泯灭,还是陆谦打退了官军,自己来日之下场却是皆不美妙。

王伦哈哈大笑,“陆谦啊陆谦,你何其可笑?”

“你久蓄异心夺我山寨,今日大功告成,稳坐山寨之主,事已至此却还不敢杀我?真无胆小人也。枉我王伦他日还视你为义气英雄,真瞎了我这双眼睛。”

陆谦叹气一声,是啊,时到今日王伦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妖言惑众,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可笑之徒。

“一派胡言。”陆谦还没张口说话,朱贵先是一步逼上叫道:“陆虞侯上山刚寥寥数日,何来久蓄异心?我等山寨头领今日来只为众豪杰义气为重上头,囚禁你这不仁不义之贼,为的是护着我梁山山寨,谁有心要谋那山寨之主大位?虞侯当日殿帅府职位都愿舍得,这等仁义好汉岂会看重你一寨主之位,惹天下英雄耻笑!”

杜迁、宋万对视一眼,再看王伦的眼色更加鄙视,便是王伦的那些心腹喽啰,都有人面生迟疑神色。王伦脸皮都气的翻红,双目直视朱贵,甚是恶毒。冷笑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你到是来说,这梁山山寨日后是要谁来当家做主?还不是陆谦那贼鸟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