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松反倒来劝说陆谦,要把陆谦也引到正路。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许是自幼无了父母,在长成凛凛身躯之前,就他大哥那模样,必然遭受不少人欺负。由是养成了武松识恩认恩的脾性。张青孙二娘真心待他,他就把这对公母真的认作哥嫂,之后还牵桥搭线,在梁山大寨上坐了一把交椅。
那金眼彪施恩也不是啥好鸟,那孟州东门有一个新开发区,山东、河北许多地方的商人都来做生意,大客店就有上百家,赌坊都有二三十家,是块肥得流油的宝地。他自己倚仗拳脚厉害,加上手下有八九十个亡命囚犯,肯为自己卖命打架,直接掌握了快活林开发区的控制权。当是时,就算是一个过路的妓女,在快活林都要拜见施恩,都要交保护费,才可以做生意。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是三百两左右。
他爹管教的牢城营也是黑暗的很。
就这样的父子俩,自然不是好货色,可施恩只是给了武松一点好处,武松就当然不让的替他醉打蒋门神,拿回了快活林。
当然,你也不能说这不是武松脑子灵活,知情趣,晓得什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谦的这赠金指路之恩,武松记在心里,现在看恩人明知道朗朗乾坤在哪儿,却非要往哪犄角旮旯里钻,自然心急。
“二郎兄弟以为哥哥也是与你一般打杀了个县衙小吏么?”
“都是人,但也有不同啊。”高坎的身份比那县衙小吏高出了太多太多。
陆谦做出一副追忆感慨的样子,长吐一口气,“今日有幸与二郎兄弟相见,精神振奋,不提那些晦气事,你我喝酒。”
第25章 清河县
第二日,天空早早放晴,雨后清晨的空气真真清新无比。
武松已经把那老庙祝给放了,与牵马的陆谦走到道路上作别。
陆谦把包裹里剩下的吃食都给了他,武松又用一角碎银子从老庙祝那里买的一酒葫芦和一根哨棒,这更兼是赔礼,做路上装水和防身用。
“哥哥,武松这里就此作别了。你我日后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