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朕怀疑爱卿的忠心和能力,不能什么事情都让爱卿和锦衣卫做了吧?这京营和亲军三十多万人,爱卿也要给他们建立功业的机会。”
“不然那些将军要找爱卿的麻烦,朕可不拦着。”
听到朱翊钧这么说,李彪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是臣唐突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刚刚的话是玩笑,但是也不是玩笑,一方面告诉李彪,你的态度我很满意,但是也别让锦衣卫把手伸得太长了。
“王爱卿,你可还有异议啊?”朱翊钧看着王用汲,缓缓的问道。
“回陛下,臣无异议,这些人无君无国,的确该严厉惩处,臣只是希望不要造成太大的动乱。”王用汲沉声说道:“朝廷兵强马壮,陛下英明神武,诸位将军更是能征善战。”
“可是一旦发生动乱,遭殃的还是寻常百姓,百姓何辜啊?”
“百姓乃是陛下的子民,他们心中有君有国,还望陛下详查!”
看着王用汲,朱翊钧半晌没说话,事实上这么久以来,自己说什么王用汲干什么,让朱翊钧产生了一种错觉,王用汲就是能听自己的话办事的臣子。
现在王用汲的表现则是让朱翊钧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什么用王用汲。
朱翊钧记得很清楚,王用汲是一个拗相公,当初也弹劾过张居正,认为张居正大权独揽,有失臣子本分,同时为人也是刚正不阿,有原则。
现在看来王用汲还是那个王用汲,不禁让朱翊钧有些感慨。
王用汲奏折里面的那句话,朱翊钧到现在还记得,那就是“以臣看来,天下无事不私、无人不私,独陛下一人公耳”,这句话到现在朱翊钧也是感触颇深。
“王爱卿,朕记得你是福建泉州府晋江人士?”朱翊钧看着王用汲,开口问道。
“回陛下,臣的确是福建泉州府晋江人士。”王用汲连忙答道。
“泉州,海贸繁荣,爱卿家中可做些什么生意?”朱翊钧看着王用汲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