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现在,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放下脸面了。想了想,孔尚贤又对管家说道:“让人准备一份厚礼,等一下送给那个阉人。”
太监爱钱,给足了好处,孔尚贤相信他肯定知道怎么做。
同时孔尚贤心里面暗恨,不就是交税,交就完了,何苦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徐德这几天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每天也没什么不顺心的,至于对孔尚贤,徐德这一次是准备狠狠的出一口恶气的。这么多年了,自己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自己入宫之后就伺候冯保,拜了冯保做干爹,虽然太监里面龌龊事情也不少,可是谁敢不给自己脸面。干爹后来死了,自己又成了皇爷的心腹。
这些年做内厂的厂公,张鲸和张诚见了自己都要客客气气的,一个孔尚贤居然敢给自己脸色。居然敢不见自己,这一次要不打的你孔尚贤脸疼,自己都辜负了太监睚眦必报的名声。
太监怎么了,太监也是人,也有尊严,也有脸面,真当谁都能不给太监脸面。太监是什么,那是皇上的家奴,打了太监的脸,那就是打了皇上的脸。
敢打皇上的脸,那就要有把命丢了的准备。
“公公,衍圣公在门外求见!”小太监进来通报,把求字咬的很重。
徐德此时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色红润,哪有一点生病的样子。摆了摆手,淡笑着说道:“让他进来!”到了这个时候,徐德连一个请字都不想说。
时间不长,孔尚贤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外面调整了半天的笑容,见到徐德的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徐德就那么坐着,端着茶杯喝水,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见到孔尚贤,徐德淡淡地说道:“这不是衍圣公吗?今日怎么得闲了?是不是觉得咱家占了你们孔家的地了?”
“没关系,咱家今天就准备搬出去,像咱家这样的阉人住在衍圣公府,让衍圣公丢脸了。”
徐德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带着太监特有的阴阳怪气,搭配上他嚣张的坐姿以及脸上的表情,那真叫一个气人,让人恨不得一刀砍了这家伙。
在心里面将徐德是十八代祖宗骂了一个遍,孔尚贤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见徐德没有让自己坐下的意思,孔尚贤也不以为意,找了一个椅子就坐下了,笑着说道:“公公这说的是哪里话,是不是下面的人没伺候好?我回头狠狠的责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