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在官场上是避免不了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西北的事情就不能不慎重了,申时行也不敢过分的得罪皇帝。
余有丁也是担心这一点,这才跑到申时行这里来问策。关键是西北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大家都不傻,毛纺织是有大利润的,可是看这一次内务府的意思,摆明了就是便宜勋贵的。
见纺织厂除了西北三家之外,全都是勋贵。
西北三家主要还是安抚西北的地头蛇,这一点大家都看得明白,可是售卖联合会还是在勋贵之中,这就让很多人不能忍受了,这里面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文官了。
“很多人找到你了?”申时行看着余有丁,开口问道。
余有丁也不反驳,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阁老这里怕是也有不少人吧?”
申时行没有回答余有丁,也算是默认了这一点,事实上这些天找申时行的人都快把申府的门槛给踏破了。财帛动人心,这一点到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是啊!”申时行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人看到的是钱财,可是西北之事不只是钱财啊!”
余有丁默然,这个道理他当然懂,这些人为的还不是西北的利润。
“可是你我都知道,西北的事情是简单的利的事情吗?”申时行叹了一口气道:“陛下如此做法,一方面是给勋贵奖赏,一方面也是为了激起勋贵的好武之心。”
“从陛下在盐政上的所作所为来看,陛下一直想收拾勋贵啊!”
余有丁点了点头:“阁老所言极是,勋贵比之以往的确大有改观,这一次西北之战,不少勋贵已经立下战功了,可见陛下所作所为是有成效的。”
“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比起士绅商贾,勋贵要好控制一些。”
申时行叹了一口气道:“西北之事在瓦剌,瓦剌之事在毛纺,陛下选择勋贵,也是因为勋贵好控制。将毛纺付于勋贵,使得陛下能够将毛纺攥在手里面。”
“可是一旦分发给天下士绅!”说到这里,申时行自己都无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