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在西北建立十座毛纺厂,内务府实力有限,想要建立十座毛纺厂,实在是力有不逮。英国公府世代忠良,执掌大明勋贵之牛耳,下官这就想到了英国公府。”
英国公听了李中行兜来绕去的说这件事情,眼睛微眯,脸上也没什么厌烦的表情,静静的听李中行说完。
放下手中的茶杯,张溶笑着说道:“原来如此,这件事情好说,既然是开发西北,那英国公府自当鼎力支持。要钱要人,李大人尽可开口,我英国公府绝无二话。”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中行连忙笑着道:“等下官找齐十家之后,到时候咱们在商议具体如何行事。”
张溶笑着点头道:“好好,全都按照李大人说的办!”
“下官还要去定国公府,这就告辞了!”说着李中行就躬身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替我送李大人!”张溶转头对张维贤开口说道。
“是,爷爷!”张维贤连忙躬身答道,然后送李中行出了英国公府。
送走了李中行,张维贤又转了回来,有些疑惑的对张溶说道:“爷爷,这个李中行是何意啊?”
“他?”张溶摆了摆手:“这可不是他的意思,这是陛下的意思,这毛纺织可是有大利润啊!内务府吃不下吗?当然不是,这是皇上在给勋贵找银子。”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陛下不会光削勋贵的。”
张维贤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可是这又何必呢?盐政那边拿走了,这边在还回来,这这!”
“这什么这!”张溶瞪了一眼张维贤,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在京营练武练傻了,那盐政的钱是怎么来的?那是贪污来的,那是皇上的钱。”
“这毛纺厂能一样吗?那是勋贵自己挣得钱。”
“回去好好想一想,想不明白晚上不用吃饭了!”说到这里,张溶站起身子,怒气冲冲的一甩袖子就走了,留下张维贤一个人在那里静思。
“贪污的钱,自己赚的钱!”张维贤念道着这两句话,眼睛越来越亮。
虽然顺天府登记营业证的消息传得很快,可是除了一些文官叫嚣之外,勋贵那边倒是显得非常安静。外人不知道,勋贵之间现在流传的是去西北捞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