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谁对这些事情知道的比自己清楚,那就只能是齐恒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张鲸在一边接口道,事实上这本册子是怎么来的,张鲸也不知道,他也不在乎。杨怀德说他有这本册子,张鲸就接过来了。
张鲸不管册子的真假,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
册子是真的,抓闫怀远,册子是假的,抓杨怀德。
对于张鲸来说,这些东西都没意义,自己就是来抓人的,只要有一个抓人的理由就可以了。如果不是顾忌曹一夔,张鲸早就派东厂的人去抓人了。
抓到牢里,审一下,以东厂的手段,什么审问不出来。
“咱家问你,你收了盐商这么多钱,为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张鲸忍不了曹一夔的问案方式了,直接抢过话头自己问道:“从实招来,朝廷或许会从轻发落。”
闫怀远看了一眼张鲸,笑着说道:“张公公,我如果照实说了,这条命能不能保住?”
“那要看皇爷的意思,咱家最多答应你为你求情!”张鲸看着闫怀远说道:“只要你愿意招供,并且指证他人,咱家会向皇爷求情的。”
听着张鲸的话,曹一夔就是一皱眉头,这不是攀咬吗?
“那我就谢谢张公公!”闫怀远笑着点了点头道。
对于闫怀远来说,能够争取到这一点已经弥足珍贵了,接下来他就把整个扬州盐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从盐场开始,官盐变私盐,侵吞朝廷款项,哄抬盐价等等。
“这些盐商之中,齐家把控的盐场最多,所以齐家基本上是卖盐给其他的盐商。”
张鲸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曹一夔,笑着说道:“曹大人,我可以去抓人了?”
曹一夔皱着眉头看着张鲸,自从到了扬州之后,张鲸就和自己谈过一次,不过没谈拢。自己和他的查案根本就不是一个思路,自己还想着慢慢查,甚至是从扬州的官场人手。
可是张鲸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直接抓人,然后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