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看了一眼潘晟,笑着说道:“你在担心张文公?”
这一次申时行对张居正的称呼,也直接改成了张文公,意思很明显,直接就把张居正与王安石范仲淹并列了。
转头看了一眼申时行,潘晟笑着说道:“阁老做决定了?”
“总要有个决定啊!”申时行感叹着说了一句,随后又喝了一杯酒,有些萧瑟地说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到了咱们这个时候,所求已然不多了。”
潘晟看了一眼申时行,笑着说道:“阁老认为可求而得之?”
“你觉得呢?”申时行没有回答潘晟的问题,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潘晟。
“很多人都说我官路不畅,难进易退,可是谁又知道,有些时候,这个决心是不好下的。”潘晟叹了一口气道:“世上有张文公胆魄者,不多以。”
申时行笑着说道:“世上如张文公者不多,可是如陛下者,亦不多。”
潘晟拿起酒杯,给申时行倒了一杯,随后笑着说道:“为此,当浮一大白!”
两个人相视而笑,同时把杯中酒给喝掉了。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这几天关注的重点是公务员,不过现在只是报名阶段,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伸手拿起一份奏折,朱翊钧翻看了一下,心中就是一动。
“这份奏折有些意思啊!”
上这份奏折的人是内阁大学士潘晟,在后面则是内阁首辅大学士申时行的批注,字数不多,只有一个“可”,显然申时行是赞同这份奏折所言之事的。
上面的事情也很简单,那就是修祠,为张居正修祠。
在奏折的前面,潘晟列举了张居正的功绩,后面则是说要给张居正修祠,得享后人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