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那边安排好,不要让人打扰,也不要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朱翊钧又嘱咐了一句。
当然,申时行明白,这话看似是在嘱咐自己,实际上是在告诉自己,张四维回乡居丧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那些闹腾着给张四维夺情的,你压一压。
“为内阁首辅,要有胸襟,不能因为政见不合就除之。”
朱翊钧看了一眼申时行,又告诫道:“凡是要向前看,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这话说的就很直白了,摆明了就是告诉申时行,不要去折腾那些同意养士银的官员。这一点申时行明白,虽然那些人看起来是张四维的人,但是养士银可是皇上提出来的。
如果自己针对这些人,那就绝对会让皇上不满的。
“臣明白!”申时行连忙躬身道,不过申时行也放心了,这内阁首辅之位是自己的了。比起内阁首辅之位,那些人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张四维很快就上了拜辞折子,朱翊钧也没挽留,直接准许了他回乡居丧。
在讣告送到张四维手里面三天后,张四维离开了京城,赶回山西去葬父了。申时行则是在第三天,把自己的椅子摆在了右边,正式成为了大明的内阁首辅大学士。
张四维走了,内阁跨入了申时行时代,这需要一个震荡期,于是朱翊钧开始低调行事。
每天除了看折子,朱翊钧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后宫,陪陪王皇后。在这期间,朱翊钧成功的让宜妃和昭妃怀上了孩子,后宫的喜庆气氛更浓了。
朱翊钧不时的也陪陪李太后,这位老太太最近心情很好。
大儿子有孩子了,三个,二儿子也要开府了,李太后到处给他找媳妇。按照李太后的想法,要等到朱翊鏐在京城大婚之后在去就藩。或许要和二儿子离别了,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李太后就朱翊钧大婚的事情就更上心了。
朱翊钧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朱翊鏐,流鼻涕的小屁孩也长成大小伙子了。
经过学宫的打磨,朱翊鏐身材高大,体型健硕,看起来非常的不错。整个人也没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习惯,为人谦恭有礼,倒是有几分贤王的样子。
“想就藩吗?”朱翊钧看着朱翊鏐,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