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跟赔偿我都愿意,但取消参赛资格我不能接受!教练!您也知道我们为了比赛花费多少心力,我们学校晋级的名额本就不多,我的项目再被拿掉,那今年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

杨教练沉着脸没开口,祁宴先听不下去,越过众人走上前。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你的努力是努力,别人的努力都是假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指使人那一推,万一真推出个好坏来,霍则不只是下一场比赛,可能往后所有比赛他都不能参加,他十几年来的心血全成了泡影,你怎么还好意思在他面前说出你的努力白费了这种话?”

祁宴指着病床上半坐起来的霍则,眼角余光望了一眼,经过适当的处置,看着脸色如常,不像下午还疼得嘴唇发白。

放心的同时对覃俊翰的炮火也越发猛烈:“取消你区域赛的资格也只是刚好而已,我还嫌不够!”

李教练他们都觉得祁宴说的话没错,一脸认同,任由他继续发泄。

沈卓安倒是挑了挑眉,盯着祁宴看了会儿,又侧眸看着病床上的霍则。

霍则一双眼全盯着祁宴看,仿佛这病房里除祁宴以外的人都是空气。

“祁宴说的没错。”

祁宴的战斗力惊人,其他人还考虑要不要投入战局帮腔几句,门外传来一阵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想法,看着祁宴的霍则也终于将眼神分了出去。

一对中年夫妇在白从之和宋葭絮的带领下走来,一见来人,堵在门口的熙江校队队员犹如摩西分红海,不是各自往两边站让出路来,就是自觉出了病房。

小声的交谈声响起:“是霍则他爸!霍嵘铠选手!我竟然亲眼见到他!”

“看!身后那个不是今年拿下世大金牌的白从之吗?是本人!”

李教练赶忙上前去喊了声:“学长。”

他脸上带着歉意,学长的孩子由他带队出来比赛,遭遇这种事情,他这个当教练的实在脸上无光。

霍嵘铠不笑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望过来的眼神也相当凌厉,李教练被看了那一眼,明明自己也是当教练的人,心下还是微颤。

“这事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