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咬咬牙,朝苏稚拱拱手道:“请苏先生看在某家曾经在云氏充当西席两年的份上,手下留情。”
苏稚不耐烦的道:“知道了。”
说完,就朝那些羌人看护妇摆摆手,上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将任安抬上一个担架,就走进了手术室。
司马迁连忙道:“请夫人费心。”
苏稚横了司马迁一眼道:“用得着你说?”
第一二二章 走偏了的敦煌壁画
任安这种士大夫的身体,与那些死去的羌人别无二致。
当然,如果说一定要找到一些差别还是有的,比如,任安的皮下脂肪比那些羌人厚实的多。
苏稚如今对人体熟悉的程度堪比庖丁对牛身体的认知。
所以,他在切开任安的身体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出岔子的地方,将跑偏的身体部位复原之后,她就迅速的缝合了伤口,也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引流口子。
一根被开水煮过的芦苇杆子插进去之后,治疗就完毕了。
在伤口复原的过程中,任安是不能动弹的,吃喝拉撒只能在床榻上,由那些羌人看护妇伺候。
苏稚抽掉插在任安颈椎上的银针之后,任安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神志还没有清醒,腹股沟处传来的疼痛就让他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
想要动一下身体,才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束缚在一张奇怪的床榻上。
在他的身边的一张石床上,也躺着一个赤裸的男子,只不过,这个男子的身体跟任安的身体不一样,他胸口直到小腹的皮肤肌肉都被剥离了,五脏六腑就暴露在空气中,面容却非常的平静,似乎睡得非常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