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门关斥候从野外带回来一个冻成雕塑的匈奴人呈现在云琅面前的时候,云琅心中很是忧虑。
“旱獭滩发现的。”
脸上的冻伤遇热之后,就会渗出黄水,这让马老六的模样根本就没法子看。
“旱獭滩?瀚海这边?”
“是的,距离我阳关不到三百里。”
“发现了多少匈奴人?”
“二十六个,这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末将就把他给扛回来了,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斥候。”
马老六不断地用他肮脏的汗巾子擦拭脸上的黄水。
云琅低头看着地图,找到旱獭滩之后就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见马老六依旧守在他身边,就随口道:“去军医营看看看冻伤。”
马老六将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
“这点轻伤不用去,结痂之后就好了。”
云琅皱眉道:“军医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以前你们不受伤都喜欢往军医营跑。”
马老六打了一个冷颤道:“将军啊,不敢去啊,以前看病那些妇人一个比一个轻柔,现在去看病,先要疼个半死之后,才能治病。”
云琅眉头轻皱,挥挥手道:“你见到医官就告诉她,不得无故折磨将士,违者严惩不怠!”
马老六听云琅这样说,立刻喜滋滋的去了军医营。
苏稚的脾气不好,又把那些看护妇看的太重,军卒与看护妇之间有些磕磕绊绊是正常的,如果矫枉过正,反倒会让军中的汉家子弟对羌妇有看法,长此以往,绝非那些羌妇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