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见识,我觉得谢氏还能辉煌起来的。”
宋乔翻了一个身,将下巴放在丈夫的胸膛上幽幽的道。
“没机会,这跟谢宁是不是有才华无关,他的本事再好,皇帝不用全白搭。谢宁也没有抱着建功立业的想法去的阳关,而是想着多少能立下一些军功,让谢氏莫要被归类到罪囚的行列里去。谢氏想要东山再起,看他儿子这一辈人吧,他这一辈子算是毁掉了。”
“五天前,谢长川的小妾来找我们看病的时候,跟下人还有些颐气指使的模样,谁能想到,仅仅几天之后,谢氏大宅就空无一人。夫君,您说,陛下会杀了谢长川吗?”
“不会,不过,发配田横岛已经不可避免。”
“妾身听当利说,这一次去田横岛的人很多啊,大概有上千人。”
“人越多,局面就越惨,那座岛不大,长不过四里,宽不过一里,容不下那么多的人,一旦食物不够分配,岛上一定会发生不忍言之事。”
宋乔哀叹一声道:“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在关中被处死算了,死的时候多少会体面一些。”
云琅默不作声,雨水打在窗外的竹叶上沙沙作响,就像秋蚕正在吞噬桑叶一般。
两人都没有睡意,抱得时间长了,就有些相互安慰的意思,也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才停下来。
这种环境下,相互取悦,相互安慰的心思很浓,对于过程并不是很讲究,也没有多少愉悦可言。
谢宁算是云琅的朋友,白登山时候的谢长川也算得上是一位敦厚的长者。
回到长安之后,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个钢铁一般的汉子,身处温柔乡之后,很快就垮掉了。
云琅这时候就在想,留着一个虚弱的匈奴对大汉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会让大汉的君臣们知晓,天下还没有平安,大家还需要小心谨慎。
皇帝终究是要灭亡匈奴的,西极的天马没有得到,昆仑山上的白玉没有采尽……皇帝不会停下西征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