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怒道:“我堂堂西北理工高第,何等的高贵,你却自甘下贱,我还要洁身自好呢。”
张安世摊摊手道:“你看,你还说你不是变态?以前的时候我这样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往往一笑了之,毫不在乎,现在却暴跳如雷,你不是变态,谁是?”
霍光狐疑的瞅着张安世道:“我以前是那样子的?”
张安世重重的点头道:“你忘记了,我还带你去春风楼偷看过歌舞伎,你看过之后就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很是豁达啊。”
霍光的眉头紧紧的锁起,他忽然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那时候的自己跟现在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另外……你不觉得丑庸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吗?”张安世朝霍光挑挑眉毛。
霍光忽然笑了,咧着嘴对张安世道:“也只有师傅能控制我的情绪,并且知晓我的弱点在那里。”
张安世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霍光鄙夷的看了张安世一眼道:“你也是师傅派来的走狗对吧?专门来挑破我的情绪,让我自警的吧?”
张安世大笑道:“你知道又如何?还不是被算计了?这是阳谋,不是阴谋。你等着,以后还有更多的花样等着你呢。师傅说你只有彻底崩溃了,才能破而后立,重新建立你的心神。”
霍光潇洒的摆摆手道:“我接着就是!”
说完就大踏步的离开了荷花亭,脚步轻松,全身充满了斗志,能与师傅较量,霍光觉得机会难得。
云琅坐在书房里已经看了很长时间的书,与其说是在看书,不如说他是在发愣,手里的书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翻动过了。
宋乔从外边走进来,她的随身丫鬟将药箱放在案几上就退下了。
云琅看看宋乔凝重的脸色,摆摆手道:“如此说来,霍仲孺没几天活头了?”
宋乔叹口气道:“心,肾都不好,其中肾脏已经失去了八成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