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强颜欢笑道:“不无不可。”
云琅拍拍张安世的肩膀道:“我准备跟你母亲叙话的时候,直接把事情挑明,申明将爵位给你兄长,免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张安世面无表情的道:“不用事先挑明,弟子准备看看大母会如何做。”
云琅摇头道:“别试探,人心经不起试探,试探清楚了,受伤害的只会是你。”
张汤摇头道:“大母并非庸人,弟子十三岁的时候背着行囊来师傅府上求学,只想有一天能够光耀我张氏门楣。这几年以来,弟子苦心孤诣的为张氏的将来考虑,希望以一人之力让张氏再次兴盛。按理说,弟子来继承爵位对张氏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大母不会看不到。”
云琅笑了,再次拍拍张安世的肩膀道:“母亲变大母,你心中恐怕早就有定数了吧?”
张安世翻掌拿出一枚云钱道:“弟子可以与师傅打赌!”
云琅晒然一笑,张安世这是在为张氏挽回最后的一点颜面,结果在他看来早就注定了。
恢复爵位的消息张氏已经知道了,张安世之所以丝毫不知,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张汤的母亲是一个人物,云琅在张汤去世的时候就见识过,一个不准自己儿子厚葬的母亲,应该是一个有见识的。
至于张安世的这位大母……云琅也掏出一枚云钱放在张安世手心,帮他握住拳头道:“我希望你能赢!”
张氏昔日破败的宅院早就被张安世修缮一新,他的兄长张贺也已经被皇帝敕封为忠义郎,渐渐有了一丝大家宅邸的模样。
张贺见到云琅毕恭毕敬,即便是在接受云琅祝贺的时候,他的腰也一直都是弯曲的。
张汤夫人见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叹口气,她的大儿子比起那个器宇轩昂的小儿子来说,还是相去甚远。
不过,这也怪不得张贺,指望张贺这个在小吏圈子里打转的人去跟年纪轻轻就掌控一个巨大的云氏钱庄的张安世相比,这对张贺来说是不公平的。
从少年时期,张安世起步的地方就比张贺高出太多了。
眼看着小儿子出人头地,张汤的夫人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张安世看起来更像是云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