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打了一个哆嗦,以前对张安世不了解的时候,总以为这是一个懦弱的死胖子,自从跟张安世共事半年之后,他才弄明白一件事。
酷吏张汤根本就生不出一个良善可欺的儿子。
“君侯怎么说?”
韩泽坐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平和。
张安世指指自己依旧肿胀的脸道:“这人就是我家先生给我的回答。”
韩泽仔细看看张安世的脸,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不论是好坏总有一个切实的答案了。”
张安世道:“浑邪王一脚踏进子钱行,虽然弄乱了行情,先生以为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场考验。不能用子钱行以外的手法去对付浑邪王,更不许我们用消灭浑邪王肉体的方式来解除我们面对的危机。召集人手吧,我们一定要相处克制浑邪王胡乱散钱的行为,毕竟,那些钱都是子钱,该是属于我们的。”
“不弄死浑邪王我们如何把他的钱弄过来呢?”
张安世搓搓麻木的脸道:“会有法子的,我们以后要习惯用规则。”
就在张安世跟韩泽一起发愁的时候,张连,周鸿,石德等一干人物也在谈论浑邪王。
“看来云琅不许张安世杀掉浑邪王。”张连咬了一口包子无精打采的道。
周鸿道:“浑邪王这块肥肉太诱人,想要吃这块肉的人很多,我们要不要掺一手?”
石德道:“应该掺一手,你们也知道,我家很穷。”
张连慢悠悠的道:“万石君也缺钱?”
石德笑道:“我曾祖父不许我们捞钱,我祖父也不许我们捞钱,这让我们家损失了很多钱。我曾祖,祖父过世之后,我父亲终于发现钱的好处了,现在,只要是能赚钱的行当,我们家都不会放弃的。”
张连笑道:“应该的,勋贵里面就数你家最穷,只是我们捞钱的时候也不能什么钱都捞,尤其是跟陛下有关的钱。”
石德笑道:“匈奴人总是出错,陛下总是能够容忍,如果匈奴人干出了超乎陛下容忍度的事情,我们能不能抢先一步多弄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