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笑道:“你以为我当绣衣使者的时候没有享受过?”
云琅呆滞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一如既往地纯洁。”
“进了绣衣使者你觉得我有可能保持童子之身吗?抄家灭族的时候,那些女人为了活命死命的往我身上扑,扯都扯不开,别人都在大快朵颐,您觉得我可以独善其身?匈奴女人没什么不好的,想要什么东西就会朝我哇哇叫,我要是能做到,就给她,做不到,打她一顿就好了,到了晚上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该睡觉就睡觉,而女人也早就忘记了我打她的事情。整个人就像一潭清水,从水面上就能看到水底,敌人来了能帮我一起战斗,我死了,她们会不顾一切的把我儿子养大,只要还有一口气断不会让我的儿子成为孤儿。就这一点,比汉家女子好的太多了。”
通过狗子的嘴巴云琅明白了,汉家女子,与匈奴女子孰好孰坏的问题绝对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这很好,证明狗子的生活没有出现偏差。
在狗子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又回来了,瞅着云琅道:“别以为你用奇怪的话题岔开我们最先研究的问题,就能万事大吉。你觉得你可以用智慧来面对未知的风险,我却不这样看,生死存亡之时,还是刀子比较管用。”
云琅笑道:“只要你脑袋还是正常的,干什么都行,如果你脑袋不正常,干什么都不成!”
狗子笑道:“我看起来正常吗?”
云琅道:“再看看……”
狗子刚出门就看见了何愁有,他就立刻回来了。
云琅抬头瞅瞅双手插在袖子里且面无表情的何愁有扬声道:“何公,进来喝一杯吧。”
何愁有走进了屋子,施施然的坐在云琅对面,对于躲在云琅背后的狗子看都不看。
一杯冰凉的葡萄酿放在何愁有面前,云琅特意往里面添加了一勺糖霜。
何愁有现在很喜欢喝甜的,云氏的葡萄酿虽然也是甜的,对何愁有来说甜度还不够。
云琅用拇指指指背后的狗子道:“这家伙说云氏现在可以培养死士了,您觉得如何?”
何愁有一口喝干了葡萄酿,又往酒碗里添加了一点葡萄酿摇晃几下,等残余的糖霜全部融化了,再次一口喝干,丢下酒碗道:“兵在精,不在多!昔日曹沫、专诸、要离、豫让、聂政等豪侠,都是单枪匹马的就把大事给办了。云氏只要有这样的一人,就足以让其与勋贵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