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你如果缺钱,我这里可以给你补偿,蚕丝被不同毯子,它更加保暖,而蚕丝农家也有,这一点很重要,至于造纸术,应该掌握在国家的手里,不宜轻传。”
云琅苦笑道:“农人用不起蚕丝被,一床蚕丝被至少需要四斤蚕茧才能制作一床。而四斤蚕茧就是四斤丝线,卖掉这四斤丝线,可以让一个三口之家吃用两月。在百姓没有解决吃饱肚子的问题之前,蚕丝被是他们不敢想的昂贵之物。至于用得起蚕丝被的人,孩儿以为多收一些钱也无伤大雅。”
长平苦笑一声摇头道:“看来是我想差了,只是你为何一定要造纸术的法门传扬出去呢?”
“一家造纸,那么无论造多少年的纸张,我们想要比目前更好的纸张就是一个泡影,只有更多的人参与到造纸过程中来,我们才会使用到越来越好的纸张。至于朝廷担忧的那些烦恼,我以为只要掌控印刷术,就能有效的解除朝廷的担忧。”
长平点点头道:“原来有这个缘故在里面,看来不懂的事情,以后最好不要多说话,也就我们是母子,这样的话才不会见外。这些天来,我一直想把你的名字记录到玉牒上去,却总是被小人从中作祟不能成功。思量着只要你再立新功,说不定就能达到,只有你的名字上了玉牒,才算是真正的与国同休。”
看的出来,长平把这件事看的极重,可是,云琅不这样想,大汉皇族繁衍了快一百年,子嗣之多浩如烟海,只要想想那个该死的中山王刘胜就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多了,这家伙一生除过让皇帝废弃了百官告发皇族的事情,就没干过别的,一门心思的留在封地里制造后代,光是儿子,就有一百二十几个,如果连闺女一起算上,人数超过了两百,这些人可都是被记录在玉牒上的,什么屁用都没有。
这家伙之所以被后人记住的原因,不是他有多么的有才德,而是有一个叫做刘备的家伙,坚称自己是中山靖王的后代。
长平见云琅有些不以为意,就皱眉道:“别不在意,玉牒看起来不重要,可是,有跟没有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对一个家族来说尤为重要,等你年纪再大一些就会懂得,哪怕是一个坑,你也必须先跳下去,然后才有资格说他的是非。好了,看你也疲倦的厉害,就下去休憩吧,年轻人不要总是沉湎在酒色之中,那并非是好事!”
长平说完话就离开了大厅,曹襄眼看母亲走远了,这才伸出鸡爪子一般的手给云琅看。
只见曹襄的手指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肿的厉害……
“喊你的时候,你说不用理睬你……”
“我以为母亲对我已经不管了……”
卫伉心有戚戚的道:“我被捏过两次,自那以后我发誓不再让大母捏。”
云琅再瞅瞅曹襄的手指,倒吸一口凉气道:“如此说来,母亲上次捏我,没用全力?”
曹襄冷笑一声道:“对我也没有用全力,凡是被她用全力捏过的人,手骨会全部碎裂的。据我所知,母亲练手练了三十年,一天都未曾荒废过!”
曹襄的话让云琅想起何愁有说长平才是刘氏王朝最后力量的统御者的话,不由得对长平又有了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