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探手摸摸刚刚泡好的茶水,给宋乔倒了一杯茶水,又把装核桃的盘子往她跟前推推道:“既然吃不下饭,那就吃点零嘴垫垫也好,我撒了芝麻,味道可香了。”
宋乔歉意直起身子道:“是妾身失礼了。”
云琅笑道:“在外面我是大汉的永安侯,在家里我就是你夫君,失什么礼了,又有什么礼可失?”
宋乔又要施礼,被云琅按住了,往她手里塞了一双筷子道:“赶紧吃吧,一会苏稚来了,你就没得吃了。”
宋乔轻笑一声,吃了一口糖仁核桃,就再也没有停下筷子,跟云琅预料的一样,宋乔更喜欢甜食。
月上半空的时候,繁忙的云氏逐渐安静了下来,仆妇们端着木盆成群结队的去云家那个巨大的汤池里沐浴,至于男仆们,则人手一条布巾子,有的拿了一些吃食,有人拎着一壶酒,说说笑笑的跳进了云氏的热水渠。
这是他们一日中最舒坦的时候,劳作了一天,在热水中浸泡一阵子,疲乏尽去。
为了加深宋乔的内疚之心,苏稚就把屁股露在外面,让宋乔看,宋乔几次帮她盖上,她都赌气给掀开了,说盖上毯子就会痛。
几次三番之后,见苏稚脸皮厚,宋乔也就任由她了,反正屋子里就夫妻三人。
自从有了纸张之后,云琅就喜欢上了抄书这个事情,宋乔也是如此,夫妻对坐,一人拿着一卷竹简抄录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无聊的苏稚哼哼了片刻,就呼呼大睡了。
就在云琅抄书兴致最浓的时候,红袖推开房门轻声对云琅道:“梁翁求见!”
云琅愣了一下,鞋子都没穿就下了楼,只见梁翁站在大厅里,一脸的惊容。
“侯爷,老奴在关大门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梁翁见红袖退下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帛递给了云琅。
云琅没有看绢帛,反而问梁翁:“还有谁看见了?”
梁翁摇摇头道:“家里的大门每晚都是老奴亲自锁上的,今日,刘婆她们开始整理缫丝作坊了,因此回来的晚一些,老奴关门的时候,大门口除过家将彭阳,张三申之外并无他人,当人这张绢帛被人用一柄小刀钉在门上,彭阳,张三申没有发现,是老奴悄悄取下来的。”
云琅点点头,这才打开绢帛,他迅速的看了一下绢帛的尾部,直到发现一颗连笔的五角星这才松了一口气。
绢帛上的字不多,只有寥寥几句话,然而就这几句话让云琅惊骇的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