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往嘴里丢了一颗豆子笑道:“是他求我这么安排的,关我什么事情!”
两人以茶当酒碰了一下,就当是庆贺霍去病手里多了可用的三千战兵,然后相视一笑,就把这事抛诸脑后。
霍去病从来不嫌弃自己的兵多,不管是什么兵他都能用,骑都尉的兄弟他都往死里用,更别说这些奴隶贩子了。
融融的春日里坐在高台上就能看见无数的百姓正在辛勤的劳作,今日开始种麦子,几十架耧车在挽马的拖拽下在广阔的原野上划出上百道浅浅的犁沟,而后就被后面的竹磨将耧车撒好的种子沟抹平,剩下的就要交给一场场的春雨来催发种子。
一些妇人带着孩子们在地埂子上点豆子,对于农家来说,每一寸土地都不会被白白的浪费掉。
东方朔心情很不好,站在高台底下生闷气,他的鼻子上还有血迹未干,就在刚才,两个侯爷按住他爆锤了一顿。
跟东方朔说起公事的时候云琅心情很怪,开始的时候云琅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傻蛋,没脑子才会被东方朔坑,没想到曹襄比他还傻,被人家用一个法子连续坑了两次!
云琅喜欢打掉门牙和血吞,曹襄没有这个习惯,吃了亏就一定要找回来。
钱是找不回来,云琅发的钱变成了野民们身上的衣衫,曹襄发的钱变成了更宽敞的房子与更大的院子。
于是,曹襄一拳打在东方朔的鼻子上……然后云琅觉得机会难得,也趁机按住东方朔殴打了一顿。
曹襄感觉到东方朔在用脚踹高台柱子,就瞅着台子下的东方朔道:“要是把台子踢倒了,我还会打你!”
“笑话,你们两个凭什么打我,我可曾往口袋里装一个铜钱?”
云琅往下丢一把豆子怒道:“谁让你骗我们的。”
东方朔冷笑道:“如果你们将来主政一方了,还会被骗的更惨。”
曹襄摇头道:“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是别人要钱,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多想一下,还会派家将们去了解一下。骗我们的人砍手跺脚毫不姑息!只有你!我们两个才会不加提防,让你轻易地得手。”
东方朔大叫道:“既然是皇差,那就不要提个人交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身为执行官,自然就想跟监督官要更多的钱粮,只有我手里有钱粮了,才能更好地指挥那些野民们干活。只有野民们得到了实惠,才会听我这个执行官的话。执行官与监督官天生就是对头!在我提出要求之后,你们本来就该派出家将,家臣来实地勘察,验证,看看我提的要求是不是合理。偏偏你们两个谁都没心思去查验,我说了话,大笔的钱粮就批下来了,说真的,真正渎职的是你们,可不是我东方朔,这个官司打到陛下面前,我也有功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