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看护妇悄悄地拉一下苏稚的衣袖道:“今年的黄芩,等二十四味主药还没有着落呢。”
张翁听后笑而不语,只是给身边的小童使了一个眼色,小童就得意的朗声道:“五锭黄金!”
苏稚苦笑一声,看护妇用极度鄙夷的目光看了小童一眼。
张翁轻咳一声朝苏稚拱拱手道:“不知五十锭黄金取十枚冷香丸如何?”
看护妇不确定这个价格合适不合适,把目光落在苏稚身上。
苏稚摆摆手叹口气道:“也罢,外面的药快没有了,总不能再让家里贴补,再这么下去我也没脸见我夫君了。”
看护妇从怀里掏出那个玉瓶递给张翁,张翁却不接,继续笑吟吟的看着苏稚。
苏稚摆摆手,看护妇气呼呼的又拿来一个玉瓶,从密封的坛子里取出十丸冷香丸装进玉瓶,气呼呼的丢给了小童。
张翁取过玉瓶拔出塞子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笑着对苏稚拱拱手,就带着小童离开了屋子。
“他没给钱呢!”看护妇不满的大叫一声。
苏稚笑道:“他会送来的。”
吩咐看护妇看好门不让别人进来,苏稚一个虎跳就冲进了内间,紧紧的抱住云琅道:“解恨不?”
云琅摸摸苏稚的头发叹口气道:“老天真是不长眼啊,偏偏让这样的老贼长命且富贵。”
苏稚张开小巧的手掌,然后狠狠的捏成拳头道:“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老贼,天不罚,我罚!”
云琅苦笑一声道:“算了,下不为例,医者最重要的就是有一颗仁心,惩罚恶人是律法的事情,不是医者的事,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就很难恢复本心,治病救人是世上最大的良善,不要玷污了。”
苏稚在云琅怀里抬起头奇怪地问道:“您今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