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喝了一口温热的汤药之后就皱起了眉头。
云琅拍拍脑袋,然后就疵牙咧嘴的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一罐子糖霜来,装了一勺子药汤,就用湿润的勺子背面沾点糖霜喂苏稚喝药。
身为医者的苏稚自然是知晓药是苦的,也不畏惧喝苦药,只是当云琅伺候她喝药的时候,未免就娇气一些。
汤药加了糖霜之后,味道估计更差,苏稚喝的很是香甜,相比汤药,她更喜欢云琅伺候她。
“那些妇人为何打架?”
“一个妇人说她编织了十一条羊毛口袋,另一个妇人说她只编织了十条口袋,还说那个妇人因为陪收口袋的胥吏睡觉,所以才敢多说一条。然后,然后她们就打起来了。”
“那个妇人到底跟胥吏睡了没有?”
苏稚看事情的角度很奇特,明明两群妇人人头都打成猪头了她不理会,现在只关心妇人跟胥吏间的那点事。
“不知道啊,这些妇人的算学不好,经常一五得七,二五十八的乱算,总之,就一个目的,用最少的口袋换最多的钱,胥吏是直接跟她们打交道的,这种事说不准的。”
“你就不管管?”
“管?我脑袋都破了,还管?你知道不,在咱家刚来上林苑的时候,家里一大群的妇人,春天来的时候,一个个跟野男人钻进麻籽地地里乱来,刚开始的时候,我路过的时候吼一嗓子,还能惊起无数的野鸳鸯。后来我再吼,没人当一回事,只能让老虎下地去撵……后来老虎下地都不管用了,就只好听之任之。”
苏稚咬着牙恨恨的道:“以后这件事我来管……没点章法了!”
云琅轻轻地拍拍这个未来的地主婆的脸道:“会招人恨的,小心人家背后吐你口水。”
苏稚趁势将云琅的手抱在怀里,满是憧憬的道:“等我们回去了,师姐管家,我管外边,总要让云家结束这个乱糟糟的模样。”
云琅笑道:“你要是有精力,有时间,爱管什么就去管什么,不过啊,我告你,你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你的医馆上,那才是你一展所长的地方。管仆妇?我费尽心力让你医术大进可不是为了管仆妇媾和的。平日里可以把这事当成一项散心的事去做,等你的医馆变成半座城那么大的时候,估计让你管,你也没兴致。”
“半座城那么大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