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此,云琅在城墙上站立了一个时辰之后,也冻得瑟瑟发抖。
他从来没有独自守卫过一座城池,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重担。
如今,霍去病把担子丢给他跑了,这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以前诵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诗句的时候,总喜欢体味诗句里面的空旷,苍凉的意味,总是幻想自己化身戍边的将士,满怀骄傲的执戈守卫中华的边疆。
如果可能,还可以满怀激情的吟诵“风掣红旗冻不翻……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而且还把苏稚的一只手冻在铠甲上了。
“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抓过雪湿乎乎的手不要碰铁器,会黏上的。”
“我想放你怀里暖暖,结果你穿着铠甲……”
云琅抓着苏稚的手刺啦一声就把手从铠甲上撕下来了,手上皮厚,还不至于伤到她。
穿着铠甲,披着大红披风的将军跟一个穿着白色貂裘眉目如画的女子漫步在城墙上,很是损伤大汉的军威。
其余将士眼中嫉妒的火焰快要把云琅融化了,他也不去理睬。
没了霍去病,没了何愁有的受降城,他确实能做到为所欲为的程度。
郭解笑吟吟的站在城下,仰着头看着城墙上的一对璧人,堆着一张笑脸嘴里却小声的污言秽语不绝。
因为,他站在城下已经两炷香的功夫了,云琅依旧没有下达准许他们进城的命令。
这样的鬼天气,多在寒风里停留一刻,就要多一刻的煎熬,尤其是那些被他捉回来的羌人,更是已经快要冻死了。
“怎么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