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半个时辰之后,蛋头结束了问话。
阴沉着一张老脸道:“这就打我的老脸了,明明知道有问题,老夫却不能一探究竟,你们当着老夫的面传递密信,难道就没有半点愧色么?”
云琅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蛋头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无理,手上稍微一用力,就把凳子的一角给硬生生的掰下一块来。
看着木头在蛋头的爪子里逐渐变形碎裂,云琅的嘴巴张的更加大了。
“算了,就让你们得逞一回,老夫本来应该斩杀信使,剖开战马肚子查看有没有蜡丸。现在,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这些事老夫就不做了。你开始写回信,让信使立刻把信带回去!”
云琅皱眉道:“我目前还不是罪囚,不用如此对待吧?”
何愁有狞笑一声道:“就你私自取用绣衣使者空白文牒一事,将你即刻斩首都不过分,还敢说自己是清白人家?”
“文牒是长辈给的,留给我保命用的,不算私自窃取吧?”
何愁有怒道:“这不合规矩!阿娇被陛下宠溺坏了,不懂规矩是有的。你身为大汉的官员,难道就不知道其中的干系么?什么东西能收,什么东西不能收,你心中没有一点数么?”
话说到这里就没法说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的就是目前这种状况,而蛋头这个老混蛋对这八个字运用的炉火纯青。
“好吧,好吧,我写,我写,天啊,我还有没有一点个人的秘密了。”
“身为天子爪牙,要什么秘密?”
云琅确信,何愁有是一个连心肝脾肺肾一起献给了大汉江山的人。
在他的眼中,所有人都应该学他,把自己的一切乃至于生命都献给伟大的大汉,伟大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