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蜡丸里的内容么?”
老宦官看了云琅一眼道:“某家都不想知道的事情,你确定你想知道?”
云琅避开这个老杀才的眼神,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老宦官有些失望,他没有从云琅的身上看到少年人勇于任事的热情,只看到一个刁滑的经年老吏的推脱手段。
他从云琅不惜冒险为赵破奴出手这一点上看到了云琅性格中莽撞的一面,又从云琅在密谍面前表现,看出了云琅性格中不成熟的一面。
以为只要稍假词色,云琅这个又莽撞,又不成熟的少年人就会自告奋勇的担当起钩子山冒顿陵寝发掘的大任。
现在看起来,这个少年人不但莽撞,还不成熟,同时还胆小怕事!
跟这样的一个纨绔继续打交道,老宦官觉得会降低自己的身份,不等云琅继续跟他搭话,就甩着袖子走了。
军营里空荡荡的,伤兵营里面的伤兵病情也非常的稳定,渐渐地没有了继续重伤死去的人,云琅一下子就清静下来了。
受司马迁委托,云琅开始阐述他自己对大汉目前局面的认知。
这是一个很大的题目,放在后世,这绝对是一项需要一个大团体用很长时间才能阐述清楚地问题。
至少,论文里面的各处详实的数据收集就是一个极其繁杂的过程。
很明显,司马迁并不认为这东西有多难,他要的是云琅个人对大汉的看法,而且还不需要详实数据的支持。
一下子就把古人做学问的毛病给暴露出来了,他们主观的做学问,主观的判断事物,用自己的思想来替代世上所有人的思想,论文的可读性大大的超越了论文的实用性。
大汉是一个才开始为后世立规矩的时代,以前的百家争鸣,战国争雄都不过是在为各自的真理作战,现在,尘埃落定了,规矩也就该立下来了。
听司马迁讲,朝廷上正在制定大量的典章,无数的读书人都在从故纸堆里寻找订立新体系的哲学根据,也有无数的读书人正在想办法跳出旧有思想的羁绊,准备以新的时代为依据,制定更加具有前瞻性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