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长出一口气似乎一下子就把郁闷之意全部吐了出去,重新把手插进胸前的大口袋道:“以后我找男人,会以你为一个基准,比你差的可不成!”
“那是自然啊,说实话,在大汉,你哥哥我还真是人中龙凤,拿我当人样子,你一定不会吃亏!”
苏稚站起身,向自己睡觉的帐幕走去,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云琅道:“我要巩固一下今日所见所思,三天后再见吧。”
说完话就挑起门帘子走了进去。
刘二凑过来小心的看着云琅道:“她会不会害怕?”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刘二是看到了的,包括那两具被完全解剖开的尸体,即便是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悍卒,一样被吓得不轻。
医学就是这样,如果抛开实验后面的意义,只有疯子或者变态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苏稚是一个真正的医学疯子,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平生第一次拿起锋利的刀子割开死人的皮肉,仔细的打量身体里面的构造,这需要有无比强大的自制力,也需要对医学有足够的狂热,才能让她忘记恐惧,忘记肮脏,全身心的投入。
说实话,云琅对大汉男子的看法一般,却对大汉的女子充满了敬佩之情。
大汉的男子现在满脑袋想的都是如何击杀匈奴,如何让汉皇的威仪遍布四方,如何能够马上封侯,光宗耀祖。
大汉的女子想的却是如何填饱一家人的肚皮,就自强自立两方面来看,只要给她们一个机会,她们就能回报你一个真正的春天。
这很好,云琅希望她们能够继续将这一份倔强永远保持下去。
刘陵现在就非常的倔强,一绺头发被她咬在嘴里,一声不吭的接受军臣单于的鞭挞。
自从这个被浸泡在血液中的男人被洗干净之后,他就如同一个恶魔一般变得狂暴无比。
满营帐的女子全部浑身赤裸,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鞭子抽过的痕迹,即便是刘陵也未能幸免。
刘陵就想不通,一个快要死的人,为何还能有如此充沛的体力,尽管他身体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整个人却好像重新活过来一般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