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叟叹息一声就下了马车,才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就看到绣衣使者行首沈叛那张令人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脸。
“小翁主可还安泰?”沈叛面无表情的道。
平叟躬身道:“还好,还好,刚刚睡着了。”
沈叛点点头道:“过了栈道我们就要出蜀中,后面的道路就会很好走了。告诉你家主人,好生的照顾好小翁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旦小翁主有半点的差池,你们就不用再去长安了,我的脑袋也会保不住。”
平叟笑道:“大女乃是翁主的母亲……”
“住口,谁告诉你卓姬是翁主的母亲?她一介商贾也配成为翁主的母亲?在这里说也就罢了,一旦到了长安城,想过好日子就让你的主人闭上自己的嘴。”
平叟并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沈叛道:“行首此次回京可曾知道要去何处任职?”
沈叛鄙夷的看着平叟道:“你也配知道?”
平叟面不改色地笑道:“行首在大巴山毁伤了面容,这绣衣使者恐怕是干不成了,毕竟,只要有人看到您的脸,就会想起行首绣衣使者的身份。离开了绣衣使者,行首准备去哪里啊?”
沈叛不由自主的摸摸脸上的那道疤痕,一句话都不说。
绣衣使者权势滔天,这些年为天子爪牙,也不知道明里暗里的得罪了多少人。
如果失去了身份的庇护,下场之惨已经是一件可以预期的事情。
“行首应该是知道的,我家大女的夫婿乃是成都府的赞者,虽不能说位高权重,也算的上是镇守一方的大员……”
沈叛不等平叟把话说完就嗤地笑道:“他会帮你们?”
“会啊!我家大女与司马赞者缔结夫妻,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安城不知者应该不多。既然大家都是因为利害联系到一起的,就不要说什么夫妻的情分,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不妨继续下去。如果行首能够得我家大女一句话,去找司马赞者助你上下打点一下,虽说离开绣衣使者已经是无可避免之事,找一处僻静之地为官还是不错的。”
沈叛眯缝着眼睛瞅着平叟道:“如果用别人家的孩子来替换掉翁主,这件事我是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