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冷敷还是热敷,本来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疗问题,等一个少年跟一个青年之间有了争论之后,就会变成一种执念。
执念这东西带来的好处实际上很少,表现在司马谈身上就是直接流淌了半斤血。
不知道为什么,大汉人一面认为血液是珍贵的,一面又认为只要生病了,放出一些毒血就好。
云琅很想知道,他们是凭借什么来确定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是毒血还是好血?
不过啊,司马谈在损失了半斤血之后,整个人好像舒服了很多,就连呻吟声都变得轻微了。
自从司马谈再一次睡着之后,司马迁看云琅的眼神就变得更加不屑。
双手扶着监牢栅栏的云琅眼睁睁的看着司马迁用最粗暴的手段给他父亲治病,眼睁睁的看着司马迁用一根针把他父亲的后背扎出几十个窟窿,就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的可怕。
这充分的证明了一件事,大汉国流传万代的父慈子孝其实没有对错好说,只要是怀着一片好心,即便是把父亲弄死也绝对是大孝,史书只会夸赞,绝对不会贬斥,因为,连司马迁都是这么干的。
“喝点茶吧!”
云琅把茶壶推过去。
司马迁这一次没有拒绝,刚才那一番操作,他也很累,尤其是听到父亲的闷哼声,他心里也不好受。
“陛下对武人过于优厚了。”司马迁喝了一杯茶水之后看着云琅豪华的牢房就感慨了一声。
“这倒是,不过,爱之深责之切也是常有之事,文人触怒了陛下,可能还有一条活路。武人如果忤逆了陛下,基本上没听说有谁还能活着。帝国内治将以维持稳定为主要方向,从今后,帝国将会跟我们最大的敌人匈奴做生死之战,在陛下需要武人为国征战的时候,优待一下武人也是理所当然。”
“既然生死大战就要开始,为何西华公主还要和亲于匈奴?送去给匈奴人杀掉吗?”
“西华公主?谁啊?”
“淮南王女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