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刘彻的政策很好,唯独少了一笔给老军的补偿银钱……
云琅指指老军对张汤道:“他们似乎有些不情愿!”
张汤哼了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就带着云琅施施然的穿过静坐的老军群,向衙门口走去。
或许是云琅的军装引起了老军们的主意,一个苍老的老军拉住云琅衣袍恳求道:“求郎官替俺们说说话,连归家的路费都没有,老卒如何返乡?”
张汤冷冰冰的眼神扫过来,老卒顿时就住嘴了,重新低下斑白的头颅一脸的凄然之色。
“就近安置!本来的打算就是就近安置,家在燕赵之地的难道也要走几千里地回家吗?需要多少银钱做路费你们难道不晓得?陛下仁慈,不忍见你们老死军中,连骸骨都不得归乡,特意降下旨意给了你们一条活路,莫要得寸进尺!”
“校尉啊,老卒情愿老死军中,求校尉给个恩典,打发老卒重新回归细柳营。”
“哼,当兵还当成油皮了,军中钱粮自有定数,哪里容得你们在其中耗费,陛下的旨意从无更改的先例。有在我这里耗费的功夫,不如去找一个新的家主是正经。来人啊,将他们给我叉出去!”
云琅刚刚走进中军府衙,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辩之声,紧接着几个衣衫破旧的老军就被几个护卫推推搡搡赶了出来。
其中一个走的稍慢,被护卫一脚揣在屁股上,从大门里跌了出来。
张汤跟云琅两人站在大厅下的小院子里,仔细的研究着园子里开的正艳的石榴花,对眼前的一幕似乎没有看见。
不过,云琅从那个跌倒的老军眼睛里,已经看到了强盗的雏形。
等老军首领被赶出院子之后,张汤笑吟吟的走进大厅,冲着大厅上端坐的大胡子校尉拱手道:“子良兄因何暴跳如雷焉?”
大胡子校尉连忙起身拱手施礼道:“大夫何来?”
张汤拉过云琅介绍道:“陛下准备羽林司马云琅匹配一十六名骑卫,某家听闻子良兄这里人满为患,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