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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徐先生此去邺城,倒霉的会是梁王。”

冯菊娘又发一会呆,望向远去的背影,瞧不出任何威胁,“听你的语气,倒像是公子肚中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哈哈,蛔虫不敢当,这回再见到徐先生,你不觉得他有变化吗?”

“除了不能喝酒,看不出变化,你觉得他还有哪里变了?”

“话少了。”

“不是吧,公子在思过谷里话也不多。”

“不同,在思过谷里,他是自省,无人可劝,亦不想劝人,所以话少。而你是欢颜郡主的亲信,对你说话就是劝谏郡主,他依然话少,似有许多隐瞒。”

冯菊娘明白过来,“公子这是……彻底放弃朝廷和郡主了?”

“怕是不止如此,你将他昨天的话都转告给欢颜郡主了?”

“当然。”

“欢颜郡主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只是冲我点点头。”冯菊娘也保守着一个秘密,甚至对丈夫也不能透露。

田匠笑道:“他二人倒是旗逢对手,不用咱们操心,但我现在有点害怕徐础,今后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你的胆子越来越小。”冯菊娘命车夫回头往城里去,向丈夫笑道:“但是你的本事不小,若肯为朝廷效力……”

田匠摇头,“我与徐先生看法一样,渔阳难逃大劫。”

冯菊娘叹了口气,喃喃道:“朝廷怎样我不在乎,只要郡主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