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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宾向后躲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就是瞎说,打仗的事情我一点不懂……”

“不守晋阳,晋军还能去哪?”晋王问道,没有因此大怒。

周元宾稍稍松了口气,“可以——我就是随便一想——可以去塞外暂避……”

“我在晋阳战败,仍不失为中原豪杰,何况贺荣人新败,我去塞外……”晋王一向聪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然后疑惑地看向周元宾,“你这是奉命当说客,谁派你来的?”

“没有没有。”周元宾双手连摆,“没人派我说客,我也不敢劝说……”

晋王目光盯得更紧,周元宾咽了咽口水,“我在路上……遇见过……徐础。”

晋王抬手在桌子上重重捶了一拳,喝道:“别提他的名字,冀州军背信弃义、刘有终去而不返,都是此人从中作梗!”

“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他的话一句也不相信。”

愤慨过后,晋王却不能无动于衷,“他向你说了什么?”

“秦州大败之后,我先是逃到塞外,可是贺荣各部乱成一团,单于大妻忙于铲除异己,看谁都是坏人,我没敢去见她,又逃回中原。入塞不久,我遇到一队冀州兵,被他们带去见徐础。”

晋王哼了一声,知道这是谎言,却没有挑明。

周元宾继续道:“在冀州军营中,徐础向我问了一些塞外的情况,说大妻这么折腾下去,贺荣人必将一蹶不振,除非再有强臂单于那样的人物兴起……”

“然后他就让你过来劝我去做‘强臂单于’?”晋王冷笑一声。

周元宾摇头,“没有,徐础与我只是闲聊,然后他向冀州军统帅求情,将我释放。我一路跑来见晋王,路上想到一个主意,或许真能让晋王成为新单于!”

晋王怒道:“笨蛋,你还不明白吗?你的想法与主意全是徐础塞到你心里的,他想让我逃走,令冀州军兵不血刃夺下晋阳。”

“徐础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主意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没向徐础或是任何人透露半点口风……”

“徐础之阴险,远超你的预料。姐夫既然回来,就留下,与晋阳同生共死,万万不可受骗,反为他人利用,害了自己人。先回家去去见见妻儿,然后到我这里来,此战晋军要倾力而为,你虽是我的姐夫,也不能留在城里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