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害怕宁王。”
“正是,越往南去,离宁王越远,南军越不害怕,事端频出,宋将军无论是宽是严,只怕全都无济于事。”
“依郭先生之见该当如何?”
“尽快给南军将士找一个强大的敌人,让他们重新害怕,自然不敢轻易离开宋将军。”
“宁王吗?我可不敢公开反抗宁王,此次杀蜀王,我是觉得对宁王有利。”
“嗯,宁王会生气,但他不会追来,无法成为南军将士的敌人,非得是湘、广两州的本地豪强才行。”
“这可难了,既是本地豪强,为何对本地兵卒不利?”
郭时风笑道:“宋将军是襄阳豪杰,常在九州行走,对南方之地似乎不太熟悉。”
“的确不熟,请郭先生多加指点。”
“陈病才帐下有一位郁柳先生对湘、广最熟,可惜随主而死,但我与他多有书信往来,颇知其地风俗……”郭时风突然闭口不说了。
宋取竹拱手道:“郭先生为何知而不言?是怪我强请郭先生至此,又不设宴款待吗?”
“我要见徐础,跟他谈过之后,才能决定要向宋将军说什么、说多少。”
“哈哈,此事容易,我这就去请徐先生过来相见。”宋取竹起身,“与郭先生半席长谈,已令我获益良多,明天一早,郭先生愿去则去、愿留则留,随君自便,我绝不勉强。”
“我……唉,我落在徐础手中,去留全在他一句话。”
第五百零八章 各证
徐础进来时,郭时风已将蜡烛放在地上,坐在凳子上吃饭,饭菜凉透,饿了一天的他却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