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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有同样的教训。”甘招道,继续敬酒,从宋取竹嘴里套话,想弄清楚宁抱关对益州究竟有无觊觎之心。

宋取竹有些说,有些不说,到了最后,全说了出来,甘招心里越来越有数,对宋取竹也越来越热情。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喝不下去……蜀王准备船只,我也得……回去安派兵卒……”

“宋将军不必担心,我亲自送行,宋将军安心坐在这里喝酒便是。”甘招下令行船,与众人仍在舱中痛饮。

宋取竹终于登岸时,脚步踉跄,说话含混不清,被随从抱上马背,勉强骑行,他留下数人与蜀王交接,剩下的人全带走。

甘招站在船上,望着客人远去。

铁鸷早已安排好船只,今晚蜀兵就能登岸,明日运送宋军,走来向蜀王道:“蜀王小心上当。”

“如果是郭时风,我会加倍小心,宋取竹无妨,他急于渡江,以向宁王邀功,没有问题。”

“宋取竹渡江,与宁王呼应,将成夹击之势。”

“只要船在咱们手里,怕他做甚?总之宁王不让出夷陵与汉州,我不同意议和。”甘招脸色突然变得严厉,“铁鸢已经回到益州,正赶来见我。他犯下的罪过太大,无可赦免。”

铁鸷面红耳赤,“我们铁家不求赦免,只求蜀王饶我哥哥一命。”

“铁鸢贬为庶民,投入狱中。待这边事了,由你率军再出益州,若能攻夺汉州,可以放你兄长出狱,许他立功自效,你若是再次兵败,或者抗旨不遵,你们哥俩一块提人头来见我。”

铁鸷脸色更红,慨然道:“我以全家人性命担保,誓为蜀王夺取汉州,绝不受奸人所骗。”

“据说徐础已经阵亡,你今后小心提防一切谋士、读书人便是,倒不是他们没用,而是你不会用,反受其害。”

“再遇见这种人,我一句不听,全送到蜀王这里来。”

甘招笑着点头,随便叹息一声,“徐础太骄傲,不肯为人所用,可惜遇上宁王,他那张嘴终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