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阶无奈地解释道:“蜀王虽降,汉中城不降,即使接到蜀王的旨意,也不肯开门,反而射杀使者。单于因此不肯解围,下达严令,必须攻破城池,一人不留。”
张庚撇下嘴,“益州军真是愚蠢,明知不敌,还不服软,最终全要被杀,还会落个不忠之名。”
徐础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但是嘈杂声渐弱,这次夜袭显然对贺荣营地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张庚伸手戳了徐础一下,“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所有人都在找你。”
“我……由秦入汉、益,乘船进荆州,北上洛、冀,然后又原路回来。”
张庚呆了一会,突然大笑,“徐公子也爱吹牛。”
徐础笑笑,对面的皇甫阶道:“他没吹牛,梁军攻打渔阳时,他的确在场,我从朝廷使者那里问到的。”
张庚吃了一惊,“来回几千里啊,你……何必呢?”
徐础拍拍自己的腿,“是它们闲不住。”
“这回它们得闲下来了,单于不会再放你走。”
徐础一直关心外面的事情,没有接话,张庚一个人唠叨,说的全是自己的事情,皇甫阶在一边帮腔。
徐础突然觉得奇怪,皇甫阶乃天成“六臣”之一,虽然一直失势,但也不至于讨好张氏的小孩子,于是向张庚道:“恭喜渔阳王。”
“嗯?无缘无故恭喜我什么?”
“单于对渔阳朝廷不满,要立渔阳王为帝了吧?”
张庚眼睛一亮,随即神色暗淡,“全是谣言,一点准信没有,你听谁说的?”
皇甫阶道:“殿下别听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在套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