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睬徐础,过了一会从最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徐公子!徐公子到这边来。”
皇帝的弟弟、渔阳王张庚坐在厚毯上,向徐础招手。
徐础穿过人群走到近前,拱手笑道:“渔阳王安好。”
“坐下。”张庚道。
徐础坐到左手边,看向对面的人,又一拱手:“皇甫大人,好久不见。”
应国公皇甫阶扭过脸去,向渔阳王小声道:“此人乃是单于缉拿的重犯,殿下不该与他过于亲密。”
张庚笑道:“对徐公子单于虽然生气,但也有点敬佩,是杀是用还不一定呢。何况咱们现在处境相似,就不要避嫌了吧。”
“渔阳王乃单于座上贵宾,处境怎会与我相似?”徐础有些惊讶。
“都怪沈耽,他在襄阳大败,连带着所有中原人都不得信任。”
“襄阳那边究竟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没明白。”
“就是大败……皇甫将军,你来说。”
皇甫阶这才看向徐础,仍有些不太情愿,“详情依然不知,总之是晋军大败,后退数十里,单于带兵赶去支援,半路上传令回来,将中原将领都送到大帐里。”
“我居然也算是中原将领?”
皇甫阶冷笑一声。
“寇道孤为什么不在这里?”
张庚叹道:“他是单于之子的教师,有中宫庇护。”